“二哥,咱黑鸦也该有面旗!”
一旁的任西畴轻轻摇头:“骤然多了五百人,黑鸦卫当务之急是整军立制,确立尊卑从属,否则就是各怀心思的一盘散沙,有多少面旗都不管用。”
刘去病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坦然道:“我说了,能做二爷的一名亲卫就心满意足,除了十名白狼死士我不敢作保,其余人等必定以二爷马首是瞻。”
任西畴轻声笑道:“你是大人的亲传弟子,相从于微末,如今又率众来投,放在门阀习气重一些的军伍里,地位堪比少主,大人不在时,我们这些人才是要以你马首是瞻。”
刘去病闻言还要说话,就见刘屠狗摆摆手道:“黑鸦卫里不需要这样试探来试探去,整军的事儿……”
他看向前方空旷的校场:“待我打完这一架再说!”
先到一步的萧玄旗打马而至,笑道:“两位兄弟,此处足够放开手脚酣战一场么?”
被几个戎人簇拥着、一路上不声不响的哥舒东煌点点头:“有劳萧寨主了。”
他说罢率先跃下马背,健步如飞,几个起落便立在校场中心。
刘屠狗四下望了望,见除了今日入寨的一千七百骑,陆续有白马健儿到场观战。
通往山谷深处的路径上,徐东江等原本三百黑鸦的身影也渐次出现,想来是得到了消息。
“既然该到的都到了……”
刘屠狗脚下猛虎消散,同样甩开步子飞腾入场,在哥舒东煌对面十丈外站定。
“你一直维持着刀气猛虎,消耗不小,要不要调息一二?”
哥舒东煌未着麒麟甲,仍是一袭长衫,长身玉立,风姿极佳,手中本该握一把长剑才显风~流,却偏偏提了两柄明晃晃的利斧。
刘屠狗上下打量一眼,总觉得此人这副扮相有些好笑,与当日拎着一柄杀猪刀走江湖的自己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当下笑容古怪地道:“原本我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神意,各自牵扯,总觉得不管有多少灵气都不敷使用,前阵子终于将种种神意融汇为一炉,气海立马充盈不少,就像打天上掉下了万贯家财,大可以毫不心疼地随意挥霍。”
哥舒东煌皱起眉头:“我将本为一体的麒麟甲拆分开来修炼和使用,你这话是在讥讽我走上了歧途?”
“二爷我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人么?更何况你的修行很有些玄妙,不像是在拆分,倒像是在试着以多种神意一点点拼凑出一个复杂浩瀚的绝顶气象,一套麒麟甲只是个开始罢了。我跟你殊途同归且先走出一步,你骗不了我。”
刘屠狗翻了个白眼,看着哥舒东煌骤然惊骇铁青的脸色,颇觉心胸畅快,当即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继续道:“我曾见过一个拿竹杖的剑客,剑气雄浑得不可思议,两次出手都是气冲霄汉,一次打破地宫后顺带拆了一座楼阁,另一次更是直接给一处洞窟开了天窗,简直就是个败家子,让那时的我很是眼馋。现在灵气充裕了就想着有样学样也败家一回,为此还新近琢磨出两式刀招,在金城关小试牛刀却没过瘾,看你顺眼,就拿你来磨磨刀好了!”
他话音未落,已然飞身而起,凌空虚渡,拖刀而走,拖出一条璀璨豪壮刀气。
刀气眨眼间便汇聚于哥舒东煌头顶上空,盘踞如天柱孤峰,重如千钧却摇摇欲坠,似下一刻就要倒塌镇~压而下,见者无不心惊。
“第一刀,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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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子~道友你一定是手抖点错了吧,一定是的,竟然直接打赏了个舵主,实在教俺汗颜无地,按江湖规矩本该加更以贺,奈何周一太忙,实在有心无力,见谅见谅,海涵海涵!俺也不说啥日后补上的便宜话,实在是人品不够坚挺,但保证一定态度积极、认真写书、努力更新。)
(同样感谢每天拿打赏当签到的~二在奔三的路上~,还有毅然入坑慷慨解囊的~穿鞋子的猫大爷~两位道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