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我等一定打得漂亮,重振我黄巾之威!”郭太咬着牙,脸上的刀疤上下颤动着,更显出其心中狠意。
“此次汉室西迁,当今天子也在其中,若是能抓住天子,我们是否要~~~”白波另一将军韩暹,扬着手,向下斩道,意思是要不要阵杀天子。
杨奉身后,一手持宣花大斧之人,听到韩暹此言,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巨斧,似乎内心无比激动一般。
“不用,这几日,关外探子来报,言当今天子乃是节俭之君,爱民之帝。有此天子在世,对整个天下的百姓来说,是极大的福气。”郭太看着东方,似乎能够和当今少年天子,对视一样。
“可是汉室天子愈是贤明,对我等而言,越是祸事。”韩暹还是坚持的想要弑帝。
“老韩啊,我们还是先斩杀董卓,报仇再说,至于天子,此是后话。”杨奉打着圆场。
郭太深吸口气,对着身边的将士,下令道:“此次伏击,不可伤害天子。若是侥幸遇到天子,必须礼遇。”
“伏杀董卓后,我等便护送天子至长安,从此唯天子之令是从!”
郭太一番话,在黄巾之中,惊起阵阵巨浪。
火爆的李乐第一个忍不住,大喝道:“老郭头,不要以为某叫你一声主公,李某就会唯你是从。”
“我等将士,生为黄巾人,死做黄巾鬼,想要跟你投降汉室,除非你把我杀了!”说着,扬起手中的大刀,对着脚下的青石,就是一阵猛砍。
胡才也在一旁,大声应和着:“主公,你忘当年汉室如何对待我黄巾之人,我胡才可没忘!”
“当年皇甫嵩,在漳河畔,把俘虏的我军三万将士,排排的屠杀;天公将军也被破棺戮尸。大家说说,我们和汉室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还能投降吗?”
胡才游走着,疯狂的鼓动身边的士卒。
郭太此时也站不住,冷着眼,一起手中长刀,“哗”起一股冷风,像胡才卷去,刀锋正好抵在他的颈脖子处。
阵阵冷意从颈上传来,胡才止住口,漠然地着眼前的主将。
“哎呀,大家都冷静点。”
老油条杨奉拉住暴怒的李乐,对韩暹摇着头,示意不要妄动。
“我身为白波主将,自然要为我等谋一条出路,一日为贼,终身是贼,后人也会是贼!”
郭太看着迷茫的黄巾士卒,忍住心中的苦意,劝着众人道:“唯有除去身上的贼人身份,我们白波军才有出路。当今天子乃是仁义之君,一旦得到天子的认可,日后我们可以封将拜侯,也好做更多利民之举。”
不少白波士卒都被郭太说的有点心动。
现场的大部分白波,都是被夹裹着,被迫从贼,比如刚才那个手持宣花大斧的猛人就是如此。
若是能够除去身上的贼子身份,重新成为平民,甚至还可能封将拜侯,那么投降之事,也未尝不可。
不顾身边的刀锋,胡才冷笑道:“能够封侯的,谷中恐怕唯有主公一人吧。主公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要我等拼死一战。”
“且不说,当今天子会不会接纳我等,就是眼前这一战,我等也不一定能够胜之。”
胡才一番话,扑灭了白波军士心中,刚刚点起一丝的希望。
不少士卒,又复此前的浑噩之态。
这个胡才,真是该死。郭太抓紧手中的长刀,就要砍将下去。
老油条杨奉放开李乐,急忙抱住郭太,和着稀泥:“主公,老胡,我们还是先打好眼前这一战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个时候,除去董卓,才是正理。”
“哼!”
郭太冷喝一声,收起长刀,一甩背部长袍,不理眼前这个,目光短浅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