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在距离夏晓期后背一厘米的位置处停了下来,然后‘叮’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秦浩然和周围的帮凶们集体愣在了当场,此时月黑风高,又地处荒野,周围阴风阵阵,一个从天而降连子弹都打不到的女人,不是神,就是鬼。
据不完全统计,世界上有百分之二十的人相信世界上有神,而百分之八十的人,相信世界上有鬼。
所以,有几个拿着枪的家伙,腿已经开始发抖了。
“转过去,”夏晓期放下蒙在荆洲眼睛上的手,然后反转他的身体,让他面朝山下的空地,“想活着,就不要回头。”
“×!”秦浩然又是一句国骂,举起枪,拼命扣动扳机,连发三枪。
夏晓期转过身,面向秦浩然,三发子弹几乎贴着她的脑门,静止在了半空中。
见到这样匪夷所思的场面,剩下几个胆子大的开始腿肚子抽筋了。
夏晓期收回念力,三发子弹相继掉在了地上。
“是你?”秦浩然看清了夏晓期的模样,不禁露出一副惊诧的模样。
“你认识我?”夏晓期掐着腰,打量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夏晓期当然不知道,秦浩然为了围追堵截荆洲可谓煞费苦心,但平日里荆洲身边一直有人跟着,实在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就派人在她家楼下蹲点,看能不能碰到荆洲落单的时候。
没想到,今天还真碰上了。
听到属下的汇报,秦浩然知道这次机不可失,所以亲自出马,将荆洲引进了他们的包围圈。
上次他派人去夏晓期家杀荆洲,这一次又派人在她家楼下埋伏,所以对这个女孩,他并不陌生,但他从来没把她当一回事,以为她不过是荆洲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即使上次去杀荆洲的人全军覆没,他也只以为是孟成带人及时赶到。
所以,当秦浩然现在知道,他费尽心思筹谋的事情竟然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小丫头而一次又一次失败时,他就好像吃话梅的时候牙齿一用力咬在了话梅胡上,牙龈酸疼!
夏晓期看着他不断嘬牙也不说话,便不耐烦地走了过去。
“你要干嘛,站住!”秦浩然看她走过来,抖动着手中的枪,企图阻止她。
“把枪给我。”夏晓期一伸手,“我也可以坦白告诉你,这枪你给我也是死,不给我还是死,不同之处在于,你给我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你不给我,我就要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了。”
说着,她两个拳头交错地握了握,以示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夏晓期将秦浩然刚刚威胁荆洲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如果不是夏晓期下了死命令,背对着她的荆洲真想回过头,看一看她的表情。
秦浩然面对夏晓期的步步紧逼,一步步向后退,他看到旁边几个人都站在原地发呆,不禁怒斥道:“你们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开枪啊!!”
“我看你们谁敢!”夏晓期一梗脖子,“谁第一个开枪谁就第一个死,不怕死的就试试看啊~”
果然,没人敢动。
秦浩然这会也不好意思骂别人了,因为他自己也不敢再次扣动扳机。
他们不敢动,夏晓期也不能继续朝他们逼近了,如果距离荆洲的距离太远,有人冲他开枪,她没有把握能够及时阻止。
两边正僵持的功夫,孟成终于带着人赶到了。
七八辆车以半圆形包围在山下,车头灯将周围照的通亮,叮叮哐哐一阵,二十几号人从车上下来,端着枪直指半山腰。
“×,跟他们拼了!”站在秦浩然旁边的男人一看这阵仗,举着枪孤注一掷地向夏晓期冲了过来。
夏晓期一抬手,手心刚好堵在对方的枪口上,男人拼命的扣动扳机,可枪就好像生了铁锈,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
“孟叔,别让他们摆Pose了,赶快动手吧。”夏晓期扬声说道。
孟成看着站在上面面向他们的荆洲,不禁皱起了眉,老板还在那些人的枪口下,他怎么敢下令动手。
夏晓期无奈地翻了下眼睛,手腕顺着枪身滑到男人的手腕,用力扣住,紧跟着向身前一带,与此同时,右脚曲起,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男人‘唔’地闷哼了一声,握着枪的手松了开,人也跟着趴了下去。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不再坐以待毙,他们知道打不着夏晓期,所以都将火力集中到了荆洲身上。
基于山下有这么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夏晓期也不好再玩静止自由落体的游戏了,她挡在荆洲身前,只能靠意念移动子弹的运行轨迹,反正就是,怎么打,都打不着。
山下的人听到枪声,本来也打算不管不顾地开枪火拼的,可当他们看到夏晓期和荆洲在枪声中依旧完好地站在那,手下的动作不禁都停住了。
人群中,不禁有人惊叹:“我×!他们拿的枪,不会是山寨的吧?这他妈都打不着!”
荆洲面对背后的枪林弹雨,头都没扭一下,这种定力也着实是不容易。
他看着山下的孟成,抬起手,轻轻一挥,意思很清楚:可以开打了。
得到命令,山下的人终于可以不客气了,二十几把枪,对着山上,乒乒砰砰一顿狂射。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不只是人数上的差距。
山上的人怎么打都打不中目标,而山下的人虽然距离较远,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啊,就算按照概率来算,山上这几个人中弹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何况还有夏晓期在一旁顺便帮帮忙,调整一下子弹的弧度轨迹之类的。
所以,十几秒的功夫,几个隅顽抗的人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而认清形势企图逃跑的秦浩然和另外两个跟班,在向山下冲的时候很不幸地遇到了孟成派上来偷袭的另一队人马,所以,他们被抓了。
被抓的这三个人被押下来,按在了荆洲的脚下。
“老板,他们怎么处理?”旁边的有人问道。
荆洲沉吟了一下,偏过头,看向夏晓期。
很显然,夏晓期不让他转头就是不想让他看到一些事情,那么这些看到的人是不是要立刻灭口,就要看她的意思了。
夏晓期看着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三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冲荆洲无辜地耸了下肩。
荆洲明白了她的意思,冲孟成示意了一下,然后拉过她的手,转身走了。
在场剩下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他们看着夏晓期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就好像一群太监在看一位正得宠的娘娘,比如…苏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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