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跟着两个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她打电话订了一家四星级宾馆,又叫来了车,才将这对极品父女高兴地打发走了。
但邵明芳没有离开,她留下来,享受着和女儿难得的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一会拉过夏晓期看看有没有变瘦,一会又检查她的衣服够不够暖和,一会又去摸摸被子,看有没有发潮。
夏晓期看着在这件小屋里来来回回走着的邵明芳,心里不禁涌上一股酸涩的暖流,曾经,她也有一位这样的母亲,絮絮叨叨地围在她身边念这念那。
但那样美好的记忆似乎越来越模糊了,毕竟温暖的回忆停留的时间总会短暂一些,远远没有痛苦来的更加深刻。
她对母亲的记忆,记得更清楚的,反而是她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的样子,是她扯着她的头发问她要药时的狰狞表情,还有她口中那些‘你去卖啊’‘雏很值钱’的粗言秽语。
“妈~”夏晓期轻轻叫了一声。
“嗯?”帮她整理衣柜的邵明芳扭过头,冲她笑了笑。
夏晓期做了个深呼吸,也笑了笑,“我刚刚看,叔叔对你好像不太好。”
“没有,”邵明芳笑着摇了摇头,“他那个人就是这样,说话冲了些。再说,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过日子,还不都是打打闹闹中过来的,他平时也不这样,这也是被妍妍那孩子逼急了,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哪能一直在家里蹲着呢~”
夏晓期拿过旁边的包,从里面掏出钱包,抽出了一张卡。
“这个给您。”夏晓期将卡递到邵明芳手里,这张卡里的钱是荆洲第一次给她的五百万,她一直没动过,毕竟她现在过的生活,工资已经足够用了,“这里面有些钱,您先收着。”
“这是多少钱?”邵明芳皱了皱眉,“晓期,你不会真的跟那个荆洲有什么吧?”
“您不希望我跟他有什么?”夏晓期笑着问。
“唉~”邵明芳长长叹了口气,坐在床沿边上,“我这个母亲做的这么失败,哪还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我只希望你身体好好的,别出什么意外,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放心吧,”夏晓期安慰地笑了笑,“这些钱您好好收着,密码是我的生日。但您要记住,千万不要让叔叔知道这件事,如果哪一天你不想再跟那个男人继续生活了,这些钱会让您生活的更好。”
“晓期,你这怎么了?”邵明芳抬手摸了摸夏晓期的脸,“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没什么,您记着就好了。”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是她唯一可以为夏晓期做的了,她已经伤害了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总应该对她的妈妈好一点吧。
第二天一早,夏晓期将邵明芳送到宾馆和严国栋两父女汇合。
“我们过来看你一次也不容易,你就不能请个假陪我们到处转转?”严国栋又是一副不满的样子。
夏晓期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严妍手里,“你以前也来过滨海,这里有两千块钱,带着他们到处玩玩吧。”
“好,没问题。”严妍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旁边严国栋的脸色也跟着好看了不少。
夏晓期最后冲邵明芳笑了笑,然后出了宾馆,打车去上班了。
到了单位,她刚走到大厦门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瞧,打电话的人竟然是凌渊。
夏晓期无奈地塌了塌肩膀,自从上次宴会毒酒事件之后,她就一直不想看到这个人。
但她还是无奈地接了起来,谁让她是位卑职低的那一个呢。
“看到我的电话,不用表现的这么无奈吧?”凌渊带着些愉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晓期抬起头,看到凌渊站在二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正冲她招手打着招呼。
“有事么?”夏晓期仰头看着他。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凌渊笑着冲她勾了勾手指。
夏晓期只好挂了电话,上了楼。
进了行长办公室,凌渊坐在办公桌后面,指了指前面的椅子,“坐~”
夏晓期走过去,坐了下来。
“嗯~”凌渊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签字笔,他身体一边跟着转椅来回晃着,一边笑着问,“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夏晓期?魏莱?还是…江潇?”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过她了。据说,她出生的时候刚好在下雨,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位高中语文老师,潇潇意为雨声,故而,为她取名为江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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