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偏过头,发现铃声是从夏晓期放在旁边的包里传出来的。
凌渊从旁边拿过一个抱枕垫在夏晓期脑袋下面,然后走过去,将手机从包里翻了出来。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凌渊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喂,你好。”他按了接听键。
电话对面的人愣了一下,才说:“我找夏晓期,她在么?”
“她在睡觉,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凌渊嘴角泛出冷笑。
电话那边的人又沉默了一会,“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凌渊呵呵笑了两声,斜过身子,手肘架在沙发背上,懒懒的说,“我是她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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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夏晓期在一阵吵杂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时,发现她正被凌渊抱在怀里,走在新豪弯弯曲曲的走廊里,走廊里人来人往,两边的包厢里响着震耳的音乐。
“怎么了?”夏晓期揉了揉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睡着了,”凌渊低头看了她一眼,“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你从下午四点一直睡到现在。”
“那你干嘛不叫醒我?”夏晓期终于回想起来了。
“我想看看你,如果没人打扰,你到底是能睡多久。”凌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出现在这种地方,当然很耐人遐想,一个迎面走过来的年轻男人用猥琐的目光打量了他们一眼,恶心地笑着,“呦,哥们,这刚来就带着出台啊,起码先玩玩啊……”
夏晓期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刚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凌渊已经抬起一只脚,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男人‘啊’地惨叫一声,弓起身子向后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一下子,都吃惊地向这边看了过来。
“干嘛火气这么大啊?”夏晓期看着凌渊不豫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胸脯,“行了,放我下来吧。”
凌渊只是垂下眼睑,看了夏晓期一眼,没说话,也没放手。
夏晓期有点莫名其妙,看他的意思,好像他的火是她惹出来的一样。
出了新豪,上了凌渊的车,夏晓期还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扭了扭身子,发现并没有不适的感觉,又偷偷看了一眼凌渊,他们之间应该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夏晓期,你这嗜睡的毛病,是不是该治治了?”凌渊突然说道。
“嗯?哦,正在治,会好的。“夏晓期随口回答。
凌渊看了眼夏晓期的侧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只听她说过,她是因为吃错了一种什么药才添了这么个毛病的。他一方面希望她能治好,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治好,因为她睡着后那种迷糊又柔弱的模样,跟她平时的样子差异太大,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车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夏晓期和凌渊一前一后下了车。
“拜拜~”夏晓期摆了下手,转身准备进去。
凌渊视线一偏,看到斜对面停着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虽然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但他本能地感觉到里面的人就是乔楚。
“晓期~”凌渊冲夏晓期的背影叫了一声,紧走几步追了过去。
夏晓期刚回过身,凌渊已近在眼前,他抬起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头亲在她的右脸颊上。
以前的经验告诉他,夏晓期从来没乖乖地让他吻过一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所以还是吻脸颊比较保险点,要不万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又踢又踹,丢人事小,在乔楚面前丢人就事大了。
最重要的是,从乔楚的方位看过来,压根看不出这一吻是落在哪了。
果然,夏晓期没有大动作地躲开他,而是不满地在他耳边嘟囔:“我说你得寸进尺是吧?”
凌渊笑着抬起头,亲昵地抱了抱她,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逼你了,我给你时间,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不管中间需要多久,我等你。”
说完这番话,凌渊放开手,拍了拍夏晓期的脑门,冲酒店大门扬了扬下巴,“行了,回吧。”
夏晓期看了一眼凌渊,抿了抿嘴角,难怪这家伙一幅久经情场的样子,男人的神经都比较粗,他却总能一下子就戳在人心口上最柔软的地方,这种本事也不辜负他这幅长相了。
如果凌渊知道自己一番深情演说,夏晓期心里的OS竟然是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怄得想死。
夏晓期进去之后,凌渊心情愉快地开车离开了。
他们两个刚刚在门口引人侧目的一番举动都被乔楚看在了眼里,车内黑着的光线也遮不住他黑着的脸,他手指在方向盘上缓缓地打着拍子,最后并没有冲进酒店问个究竟,而是调转车头,离开了。
直到四天之后,夏晓期接到了乔楚的电话,约她晚上见面,而且要求盛装出席。
前天,Tim已经回了卡尔加里,他回去是为了知己知彼,搜寻KRB那边的消息,起码要弄清楚他们想从FT这边得到什么才行。
空北在军队了待了不少年,也与不少人有过生死之交,Tim离开后,他去保定找一位退役的战友,他曾经也是地狼的一位成员,几个月前因为腿伤退役,空北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地狼内部的消息。
为了能见蔚霆一面,夏晓期本来想伪装成护士跟着童遥一起进去的,但这么做危险性太高,一旦被发现很可能恶化他们与地狼之间的关系,而且还会连累童遥。
所以,她还是不死心地想说服乔楚,可这几天,他又销声匿迹了,电话也打不通。
今天难得他主动联系,她自然是欣然应约了。
到了时间,乔楚开车来饭店接她。
“我们要去哪?”由于乔楚要求盛装出席,她难得穿了条裙子。
“去我家。”乔楚笑着回答。
“你家?”夏晓期扬了扬眉。
乔楚看着她有些警惕的样子,咧了咧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去我父母家。”
夏晓期没时间去在意他那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什么样,而是惊诧他后面那句,“你父母家?为什么要去你父母家?”
“今天是我爸五十六大寿,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乔楚神情淡淡的回答。
夏晓期还想继续问,可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选择闭了上,既然他非要把事情推向这一步,那她也只要承着了。
在他们去军区大院的路上,滨海另一端的一间空中别墅里,凌渊举着手里的高脚杯,惊讶道,“你说乔楚带晓期回了家?”
“嗯~”黎安脚翘在茶几上,点了点头,“看来乔队长是要提前行动了,如果乔家接纳了夏晓期,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算解决了。怎么样,有没有危机感?”
凌渊笑着摇了摇头,“你觉得乔家会接受她么?”
“你觉得不会么?”黎安反问,“以乔楚的个性,如果没有做好家里的说服工作,他会贸然带夏晓期回家么?”
“对根红苗正的乔家来说,晓期的身份他们是容不下的,”凌渊站起来,很悠哉地踱了两步,“乔司令和乔夫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面对自己倔强的儿子,一味地反对只会适得其反,但让他们欣然接受,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想办法让乔楚对晓期失望,或者让晓期知难而退,自己退出。”
“哦,”黎安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那既然是鸿门宴,你就不担心夏晓期?”
“嗯?”凌渊奇怪地眨了下眼睛,“我为什么要担心她,说到担心,我倒是比较担心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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