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绵一被放出来便慵懒闲散平躺于伶妍柔软的床上,可是不一会儿,她又猛然坐了起来。
灵女何等尊贵,难道不会介意跟她睡一张床吗?
然而,当她转向一旁端坐于床上的伶妍时,却瞧见伶妍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只有两间,隔壁是函骁。”
闻言,阿绵旋即又躺了下去,嘴边挂起初生的新月,稍稍阖着眼,满脸香甜。
至于小狼崽,它也是立即跳上了伶妍的床,匍匐栖息在伶妍身边,好似这般它才能满足。
狼崽眯着狼目,神态惬意,还时不时用小脑袋蹭蹭伶妍的衣裙。
“傅年啊!你跟函骁一起睡吧!”
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容下两位纤肢细腰的姑娘姑且尚可,外加一只小狼崽着实有些挤。
阿绵侧过身来,点着傅年的脑袋。
“傅年啊,你去呗!你在这,我们太挤啦!”
狼崽摆出满目高傲,仍旧异常黏人,紧紧贴着伶妍的纱裙。
也许,它只有待在伶妍身边才能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
伶妍也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抗拒,由此,阿绵只好勉为其难接受了。
翌日清晨,微光撩开轻纱般的迷雾,透过层层叠叠的堡垒,终于温柔拂过这方的窗棂。
伶妍掀开清明的杏眸,一转头,发现阿绵这姑娘还在沉睡着,只是却瞅不见狼崽的影子。
她端坐起身,凝望四周,仍旧不见狼崽。
狼崽怎能每日都如此欢脱?
整顿好面容,她一个瞬行又到了函骁的屋子里,只是这里也捕捉不到函骁影子。
“灵女,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请挪步主殿。”
外头有狼侍叩首敲门,伶妍只轻轻应了声,转头瞧了瞧睡梦香甜的阿绵。
只见阿绵横七竖八懒散无比扒在床上,她盖的薄纱锦衾都被自己揉作一团而不自知。
“阿绵,起床了。”
无回应,伶妍立即在指尖幻化出半透明的影泡。
那圆溜溜的影泡轻悄悄点落于阿绵的鼻尖,稍过一会,阿绵一个喷嚏让自己苏醒了。
“阿绵,用早膳了。”
再提醒一次,若是阿绵仍旧无动于衷,她伶妍也不想再多管闲事了。
可是阿绵却忽然揪住被角,嘴边还不耐烦甩出一句:“哎呀吵死啦!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伶妍嘴角一平,眉目上挑便转身离去了。
可惜伶妍刚离去阿绵却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边自言自语。
“完了!完了!我是着了魔还是失了神智?!我竟然胆大包天凶灵女!”
阿绵右眉下陷,左眉微平,满脸一言难尽,还用手指着自己。
“完了!我真是,太过分了!”
说着,阿绵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另一边,伶妍刚踏出寝殿大门,耳边便传来羸弱的呼气声。
撇过头去,伶妍才发觉蜷缩在一隅的小狼崽,而狼崽见了伶妍后,身子竟然也纹丝不动。
唯有那炯炯有神的狼目咕溜溜转动着,转出一片无辜。
伶妍主动过去,蹲下来,抚着狼崽的小脑袋,狼崽立即变得乖顺起来。
但片刻后,伶妍依旧抚着它,狼崽却转动着脑袋,四处张望,狼目中的警惕清晰可见。
顺着狼崽的目光,伶妍这才发觉宫殿内大小角落都铺洒着粗盐?
伶妍的眉心稍稍揉起褶皱,手心攥点点疑惑。
这就是狼月族做盐商生意的原因吗?他们为何要在殿中铺洒盐呢?
伶妍晶莹的瞳仁微微转动着,轻启唇,叹然:“也不知他们狼月中心的主殿在何处。”
这时,小狼崽忽然从她的手心钻出,一扭头跑了出去。
没跑几步又停下来细眼瞧着伶妍,似乎在传递着:跟着我。
伶妍点步成疑,心中虽然不知狼崽有何打算,却还是跟它去了。
狼月族中心地界的宫殿果真是独具匠心,天顶心雕刻着五彩斑斓的人形图案,星罗棋布,栩栩如生。
他们每走两步便要碰上层层螺旋着的白玉阶梯,而梯子两旁更是挂着惟妙惟肖的壁画,数不胜数,精美绝伦。
左转便能瞧见上空顶心的铁架篮中整整齐齐端坐着排排大小一致的蜡烛,但这是白日,想必夜晚便会若璀璨星辉一般明亮。
狼崽步伐坚定,当伶妍发觉前方敞开的门内明晃晃的桌子映入眼帘后,便立即相信狼崽走对了路。
看着狼崽十拿九稳的神色,伶妍心中疑惑:狼崽怎会对此地如此熟悉?
然,正当伶妍思绪飘飞时,狼崽又蹭了蹭她的脚腕,见她垂眸回应后,狼崽提着步子跑向离主殿不远处。
它在一扇檀木色且微微开缝的门前定住了步子,满目期待,似乎呼唤着伶妍一同过去。
如若不是小狼崽,伶妍定当会拒绝,只是看着狼崽那满含真挚的狼眸,她只好轻叹一声迈出了步伐。
可是她刚踱步到门边就听见一男子略带柔和的声线:“怎么?我赠你的礼物,你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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