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袖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亦慎重起来,“小姐,今天瑟锦抱了一大堆衣裳衫子来洗,我闻到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那种香味儿像是很多种味道混和在一起,却又融不到一起,我觉得很不正常,就问了瑟锦,她说,那是老夫人的衣裳,可我看到的却都是丫环的颜色,衣裳的料子也不是太好,更没看到有老太太穿的颜色。”
秦涵沫放开了清袖,沉吟不语,在屋中踱来踱去,清袖的这一番话突然给了她一些线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现呢?她拼命想抓住一丝思绪,却越想越不得其果。
清袖知她在想问题,更是不敢打搅,默默的坐在一旁,不敢吱声。
走得头晕的秦涵沫突然停了下来,拉清袖就朝门外走去,“清袖,带我去看看今天瑟锦洗过的衣服。”
清袖这才,秦涵沫竟是如此聪颖,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还是从前的那个小姐吗?”
秦涵沫冲她翻个大白眼,“你个死清袖,小姐我什么时候变过?”
“真的不是以前的小姐了…”清袖的声音很低,低到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已经是未时,原本晴的不太好的天,突然阴了下来,灰蒙蒙的罩在头顶上,人的心无又端添了几分烦燥。
秦涵沫拖着清袖轻手轻脚的来到明烟楼的偏院儿,丫环们都准备晚膳去了,院子里很是空荡寂静。
秦涵沫和清袖借着一旁的一株牡丹花挡住身形,小心的朝里面望着。
“小姐,你看,晾的衣裳应该全是丫环的衣裳,除了灰色,再就是青色和碧色。”清袖小声的对秦涵沫说着,“我刚到许家的时候,领过几套丫环衣裳,像她这样的主子的贴身丫头,可以有三种颜色的衣裳,灰色,青色和浅青色,但清袖更愿意叫它碧色。
再低一级的丫头,就只有两种颜色,灰色和青色,再低一级的丫头,就只有灰色或者是青色了。至于黑色,老太太最忌讳穿黑色衣裳,她总说黑色不讨喜,早在多少年前就不让人给她做黑色的衣裳了。”
“那么就有两个问题,要么这件衣裳不是老夫人的,要么,瑟锦在撒谎,她说替老夫人洗衣裳只是一个幌子。”秦涵沫听完清袖的说词,更加肯定瑟锦有问题,她看看四下无人,上前在晾在绳子上的黑色衣衫上撕下来一小块儿,又拉着清袖悄声离开。
秦涵沫拉着清袖回了明烟楼,二话没说,丢下清袖便直奔县衙公堂去了,她要去找许墨生,她今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她要让他知道。
冯素馨今天很是高兴,她眼见着暮色四合,拎了食盒去公堂给许墨生送点心,她一路都带着微笑,女儿家的心思最是单纯,马上要见到心爱的人了,高兴的都合不上嘴。
一旁的丫环拿她打趣,她也不生气,只羞答答红着脸继续朝前走。
她亲眼看着许墨生吃下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嘴角的笑意不觉又多了几分。
许墨生一边看着各乡各村交上来的数据表,一边随意的拿一块糕点含在嘴里,冯素馨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可看到他吃的那么香甜,还是忍不住笑了,拿出帕子替他拭去嘴角的碎屑,又为他递上温茶。
看着空空如也的食盒,她笑了,“生表哥,你别那么辛苦,要是累坏了,表姨妈会心疼的。”
许墨生大半精力放在数据上,都只是含含糊糊的答应着。
待秦涵沫到公堂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她站在县衙门口,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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