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来个人照顾老掌柜,再来个人前去衙门报案。”
言罢,冲下楼,往外面追去。
那四个行脚商刚离开不久,他要试试能不能追上他们。
方跃跑出了一段路,最终还是无功而返,那四个行脚商已经不见踪影了。
回到客栈,众人已聚在楼下大堂之中,老掌柜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在那里唉声叹气。
看见方跃回来,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方秀才,可追到那几个凶手了?”
“方秀才,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天呐,这可如何是好!”
吵吵嚷嚷,让方跃头痛,“安静,可有人前往衙门报案了?”
老掌柜老脸颤动,咬牙切齿道:“我让阿虎去衙门报案了,这些挨千刀的行脚商,简直就是畜生!”
方跃不知道该说什么,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凶杀案,这家客栈以后只怕是很难开得下去了。
而那四个彪形大汉,身份是否真是行脚商也存疑。
“我再去楼上看看。”
之前匆匆扫了一眼,只觉恶心,又急着跑出去追凶手,并未细看,现在想来,那房间里的场景,除了恶心恐怖外,还有几分诡异,方跃要确认一下。
强忍着恶心、厌恶等等诸般情绪,方跃再次走进辰字房中。
一地还未干枯的血迹、残肢碎肉,几乎难以下脚,尤其是中间床铺上,放置着一个女子的脑袋。
这女子,从面容上看,颇有姿色,双目半闭半合,嘴巴微微翕张,脸上带着欢愉之后的余韵。
若是正常场景,这当是一副极为诱人的画面,仿若海棠春睡,梨花吐露。
但只剩一个脑袋,那就只有恐怖了。
方跃目光在屋内搜寻一圈,又找到另外两个女子的脑袋,分别摆在屋内的东南角和东北角。
地上还有几个用碎肉残肢堆成的奇特符号,还有那满地的血迹,似乎也不是随意洒落流淌,而是按一定的规律。
“献祭?还是单纯的残杀?若是献祭,这般诡异残忍的方式,祭祀的又是何方魔神?”
尤其是想到这一幕发生时,自己就住在隔着一个房间的客房中,方跃脸色有些难看。
眼前血腥的场景冲击力太大,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怪味和血腥味,方跃胃中也有一些犯呕。
他没有多待,查看完后,就离开案发现场,顺手关上房门。
走下楼,方跃看见有好几个客栈的住客已经匆匆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发生了这种恐怖血腥的凶杀案,谁还敢再在客栈中安心住下去。
“衙门的人还没来吗?”方跃开口问道。
“还没?”回答的是店小二阿贵,他正陪在老掌柜身旁。
老掌柜看着一个个收拾行李,逃命似离开的住客,不停唉声叹气,摊上这样的离奇大案,不但客栈生意要黄,只怕还要吃官司破财免灾。
老掌柜看向方跃,求救似地道:“方秀才,你是读过书的,可有办法?”
方跃苦笑摇头,他知道老掌柜的意思,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实际上,此刻他心中也有些疑惑,若那房间中的一幕是某种献祭的仪式,那四个大汉为什么要选择在人来人往的客栈中,而不是选择某处不易被人发觉的偏僻地方?
地点是随意选择,还是经过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