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丁山避开云悦明亮到近乎刺眼,仿佛能看穿他心的视线,闷声道,“悦儿,我知道这件事是委屈你了。
可你大伯是咱云家的希望啊!大房的名声不能毁啊!以后等你出嫁了,咱家要靠着大伯和你大哥给你撑腰啊!”
指望云丁山和云鸿?不如指望母猪上树来得快。
心里吐槽不已,云悦嘴上却道,“爷的苦心我当然是明白的。”
云丁山一喜,嘴唇翕动,看着云悦眼神难掩激动欣慰,“悦儿,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善良的好孩子,跟你爹真像。”
云丁山也夸道,“悦儿你真是不错。”没想到事情那么容易就解决了,真是让他喜出望外啊!
云鸿一脸不以为意,在他眼里二房就是他们大房的附庸,他们大房说什么,二房就得做什么,云悦答应是正常的,不答应才是错!
云秀眼里陡然爆出浓浓的惊喜,她能嫁给子文哥哥了?这一世她会成为三品高官的夫人,有十几个奴婢伺候,顿顿燕窝鱼翅还有熊掌,她不用再讨好云悦了,反过来云悦还要讨好她!
眼见云丁山和大房的人一个个喜出望外,云悦适时给他们泼了凉水,“我受了这样大的委屈,难道爷和大伯你们就不补偿我吗?”
云丁山一愣,下意识问,“补偿?你要什么补偿?”
杨氏高声道,“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嫁妆!
你和云明阳疼云秀,这些年给她攒了不少好布料、银首饰,还有好木头,等她出嫁就打成套的家具。
对了,还不止这些,还有压箱底的五十两银子!”
云鸿一惊,“什么?你们给妹妹准备了那么多好东西?”他为什么都不知道?家里的银子不都该紧着他吗?云秀就是他妹妹,也不能一下子分去那么多。
杨氏每说一样,云丁山的老脸就红一分,是云丁山跟他说,云秀是姑娘家,要是没丰厚的嫁妆,以后到了夫家日子不好过。
还说他娘生前就说想要生个女儿,可惜没有。要是他娘还活着,一定会很疼云秀。
云丁山被说得就开始给云秀攒嫁妆,这些年不知不觉地就攒了那么多,不过都是瞒着杨氏的,没想到她那么清楚。
杨氏看着云丁山又臊又震惊的眼神,冷冷一笑,她什么都清楚,就是想着都是一家人,不想闹得太难看。
再说杨氏心里原本还对云丁山存了一点奢望,盼着他就是偏心也不会偏得太过分。
现在杨氏清楚了,云丁山的偏心是病,病入骨髓了,治不好了!
云丁山讷讷道,“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再给悦儿置办一份跟秀儿一样丰厚的嫁妆了。”他们云家又不是财主家!云秀的那些如果不是攒了快十年,也没那么多。
杨氏弹了弹衣袖,凉凉道,“那就等什么时候置办出跟云秀一样的嫁妆,再谈云秀嫁给楚子文的事。”
“不行!”云秀急了。
杨氏睨了眼云秀,“不行什么不行?有你说话的份儿?有本事你就把你的那些嫁妆全给悦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