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王来福听程二郎说完,立即就下令将船开过去,离得近了,果然是有人漂浮在河上。
是个年轻的男子,也不知他在河上漂浮了多久,人已经昏迷了,要不是趴在一块木板上,怕是早就沉进河底,葬身鱼腹了。
也是他运气好,被程二郎发现,否则他怕是性命难保。
船上备着大夫和药,大夫给男子看过后,立马就开始施针。
云悦在打量男子,虽然脸色过分惨白,但是也难掩他俊秀的容貌,还有他身上的衣裳虽然被河水浸泡得有些久了,但绝对是好料子。
这男子出生非富即贵。
云悦能看出来的,王来福自然更能看出来了。
王来福看出来的东西还比云悦多多了,云悦只能看出男子穿的料子很好,他可是看出了男子身上穿的料子可是江南最新出的一种绸缎,是上贡的贡品!
能穿这种贡品的男子,出生绝对不凡!他们这次是救了贵人啊!
想到这里,王来福的心瞬间火热起来。
在大夫从男子的身上将金针拔下来后,男子就吐出了好多水,然后幽幽醒来。
男子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显然他周围的人还有环境对他而言都很陌生,他眼里顿时升起警备,沙哑着嗓音问道,“你们是谁?”
被防备了的程二郎也不恼,笑了笑,将他们是怎么发现他,并且将人救上来的事情说了。
男子眼中的戒备散去了几分,还多了几分感激,“多谢了,如果不是你们,我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相信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出手相救的。公子无须将这事放在心上。”
男子看向背着药箱的大夫,问他的身体要多久才能恢复。
“公子须得好好将养半个月才行。”
男子面露苦笑,“看来这届乡试,我是无福参加了。”其实不用大夫说,他就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怕是无法支撑乡试,大夫的话只是让他彻底死心。
程二郎看向男子的眼神里顿时带了几分同情,劝男子别太伤心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保住了命不是吗?大不了三年后再参加乡试。
渐渐的,程二郎也劝不下去了,道理谁都明白,可要再等三年,这对男子来说也实在是太过残忍。
“我是忠信侯的嫡长子宁远。”
忠信侯,在场的除了大夫不清楚,云悦,程二郎还有王来福都知道。
云悦和程二郎这些年也没闲着。
程二郎开始关心朝堂大事,以及朝堂上的一些重要人物。
忠信侯倒是不在京城,而在江南。
不过几乎不会有人会小瞧忠信侯,理由很简单,忠信侯有实权,手里握着江南的十万兵马,就连京城的付太师也一直想拉拢他们。
程二郎也没想到他随手救的人竟然会是忠信侯的嫡长子宁远。
是了,听说忠信侯的老家可不是在江南,而是明安府。
王来福看着宁远的眼神顿时热切得不行,只差没把人给供起来。
云悦想得则更多一点,宁远回老乡参加个乡试,怎么就弄得差点没了命。
宁远对王来福还算客气,可能是因为对方救了他的缘故。
不过宁远显然对程二郎和云悦更客气亲近一点,可能他知道是谁真的救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