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的,早就一巴掌被她拍走了,可那些同情的眼神,苗氏就没法子了。
当初憋了多少气啊,现在好不容易翻身了,苗氏能不嘚瑟吗?
这个儿子真没养错,有了这么个好儿子,她这辈子真是值了!没白活了!
现在别人再提起苗氏,哪个会说她脑子糊涂,偏心眼疼爱程二郎?别人只会说苗氏有眼光,知道程二郎是几个的儿子里最有出息的,这才咬着牙供他!
瞧瞧,这不就把程二郎供出来了。
“爹!”苗氏正抓着程二郎的手,还想再夸几句的时候,祥儿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程二郎没去抱祥儿,只道,“爹刚从外面回来,等洗了澡再抱你。快松开爹。”
祥儿没听,虽然平时很嫌弃爹总不允许他跟娘睡,但是爹离开那么久,他还是想的。
“光想你爹,不想我了?”好些日子没见到儿子,云悦也是想的。
祥儿松开了程二郎,接着就要抱云悦,后者退了退,没让她抱,“娘跟你爹一样也才从外面回来,等洗了澡再抱祥儿。”
祥儿吸了吸鼻子,哀怨地看着云悦,“想爹,想娘,想得心都疼了。”
儿子想她,云悦是很高兴并且感动,只是再听到后面的想得心都疼了,她就有些想笑了。
程二郎也是忍俊不禁,笑着摇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在你这年纪肯定没你那么能说,嘴巴那么甜。”
祥儿听懂程二郎和云悦这是不相信他,不高兴地跺了跺脚,“祥儿没撒谎!”
见儿子急了,云悦才道,“娘信祥儿,因为娘也想祥儿想得心都疼了。”
祥儿这才高兴了。
跟祥儿说了几句话,铁氏就立马推着大宝上前。
大宝今年也十三了,算个少年郎了。
铁氏和程大力日子好过了,自然不会亏待这唯一的儿子。
程大宝吃得好了,又读了好几年书,瞧着还真是文质彬彬的。
云悦这些年也经常见他,每见一次,都没法把他跟以前那馋糖和糕点的馋小子当成一个人。
真是不一样了。
“大宝赶紧恭喜你二叔啊!你不是说要请你二叔指点你功课学问吗?你二叔是举人了,他要是能指点你几下,你一定能受用无穷!”
“大嫂言重了。大宝现在的先生不也是举人吗?对方比我年长许多,经验也比我足。”凤
铁氏为了唯一的儿子能有出息,自己过得苦巴巴,却花了大钱将程大宝送到县里最好的私塾之一,先生也一样是举人。
只是程大宝在私塾的成绩一般般,只能说是处在中游,更准确地说是中游偏下。
铁氏是一心一意盼着程大宝能有出息,做梦都盼着儿子能比其他人都强。
可惜那还真是做梦,盼了那么久,儿子的成绩也没什么进步。
铁氏现在是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程二郎身上,只盼着他能多指点指点程大宝,让这木疙瘩开窍。
“如果接下来大宝不忙,就留在村里一些日子。
去京城前,我打算去村学那儿教教孩子。大宝如果愿意,可以去村学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