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高兴了。
这时,传旨的太监陈立道急匆匆而来,来到程二郎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程二郎面色一变,让云悦带着祥儿回屋。
云悦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但她没多问,只抱着祥儿回屋了。
陈立道也是在正安帝身边伺候的,今年三十了,他不是邹全安的干儿子,不过是他的徒弟。
传这趟圣旨前,楚子文特地找了一趟陈立道,请他一路上多照顾照顾程二郎。
陈立道来了兴致,“难得见你这般好心啊。”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立道能不清楚楚子文是什么人吗?别看着人淡淡的,实际上心里狠着呢,也冷情得很。
“难道是因为程大人是你同窗,你才特地找我说这一句?”
“不是。因为我这曾经的同窗给了我尊重,还为我留了尊严。”
陈立道当时没明白楚子文话里的意思,现在他懂了。
虽然跟程二郎交集接触不多,但是程二郎这人是真不错。
别的大人从来都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亲亲热热地喊一声公公,背地里有多嫌弃他们就别提了。
程二郎不一样,他不谄媚,也不巴结讨好,只把他当成普普通通的一个人。
这种态度反而让陈立道很喜欢,也觉得很舒服。
也终于懂了楚子文话里的意思。
因此这一路上,陈立道跟程二郎一家相处得很不错,能给的方便他也都给了。
这一次陈立道来找程二郎,是因为他们抓到了几个水匪,他们想把船给凿了,如今那四个水匪都被抓起来五花大绑了。
陈立道是来请程二郎一起去查问那四个水匪。
程二郎在听有水匪想凿船时,心里的震惊实在是难以用笔墨描述,“这是官船啊!居然有人敢来凿官船?还就只有四个水匪?”送命都不是这么送的吧?
一般只要船只上挂着官府的旗帜,就不会有水匪敢打它的主意,敢打的就是想找死的。
人一般都想活着,谁会特地去找死。
震惊间,程二郎见到了那四个所谓的水匪。
一看那四个浑身湿漉漉,被五花大绑的水匪,程二郎就皱起了眉头,低声对陈立道说,“这四个水匪瞧着不简单,一脸煞气,想来手里是沾过不少人命。”
陈立道也看出眼前的四个水匪不简单,凶神恶煞的,“他们敢打官船的主意,那就是自寻死路!
等停了岸,就送官府!”
程二郎以为这事就这么解决了,谁知就听陈立道说,“程大人,这四人好像有些不对。
他们四个都是陵城口音啊。”
程二郎瞳孔一缩。
“咱家觉得送官府前,得撬开他们的嘴才行。免得到时候这四个人莫名其妙死了。”
如果这四个人身后有人,背后的人为了防止他们乱说话,把他们弄死,那他岂不是白吃这哑巴亏了?
动私刑,就陈立道一人就行了,不过他还是决定跟程二郎打声招呼,也算是给他的面子。
程二郎知道陈立道就是通知,他就是反对怕是也没什么用,再说他心里也是好奇的。
四个人都是陵城口音,这未免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