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擦不擦?"
"不擦!"
诸葛钰气得胸口发堵,拿起笔作势要画在她脸上,水玲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诸葛钰很快意识到这个女人无耻到了一定的程度,又怎么会在乎脸上多几滴墨汁?
可他一而再、再而三被她戏弄,实在心有不甘,狗急了还跳墙,何况他这京城第一恶少?
脑门儿一热,他俯身,脸颊贴住了她的:"那就一起脏!"
水玲珑没想到诸葛钰真敢这么无耻,待她回过神时,诸葛钰已经奸计得逞,他得瑟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了桌上:"卢会和薄荷做的,能消肿止痛。"
语毕,不带一丝拖沓跃窗而出。
他深更半夜冒着风雪溜进尚书府,就是为了给她送瓶药?
水玲珑用帕子擦了擦脸,想起他仓皇而逃的模样以及那微微发红的耳朵,好吧,原谅他了。
诸葛钰给的药膏效果不错,睡前抹了点儿,次日嘴唇便消了肿。
枝繁从膳房领了早餐,顺便带回了长乐轩的消息。昨天水玲珑临时去了福寿院,便由水玲语和水玲清前去侍疾,水玲清年龄小胆子也小,秦芳仪不过是稍稍加重语气就把她吓得眼泪直冒,不仅如此,她慌慌张张地还打碎了好几个盘子,秦芳仪看着心烦于是让她走了。水玲语机灵隐忍,倒是没出大的岔子,不幸的是,水玲语凌晨去上茅房在雪地里滑了一跤扭了手,再无法端茶倒水,这么一来,秦芳仪的病床前没有女儿尽孝了,怎么办呢?似乎是万般无奈之下,在佛堂关了许久的水玲月被放了出来。
水玲月,呵呵,那可是跟她不共戴天的人。
水玲珑想了想,亲自收拾好果篮,递给枝繁,颇有深意地道:"老夫人昨儿送了我一篮子柑橘,我吃不完,你给周姨娘送些过去,哦,二弟快回来了,周姨娘若是吃不完,给他留些也可。"
用了早膳,水玲珑依例去往福寿院给老夫人请安,半路,不出意外地碰见了专程在这儿等她的水玲月。一段日子不见,水玲月清瘦了些,想来吃斋念佛的日子并不舒坦。
水玲月一步挡了水玲珑的去路,冷冷一笑:"大姐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如此不待见妹妹么?妹妹我在佛堂里日日夜夜给大姐祈福,巴望着大姐好呢!大姐都不感谢我一下?"
水玲珑淡淡一笑:"我倒是想说,可你受得起么?举头三尺有神明,姐姐奉劝你一句,这儿风大,别闪了舌头!"
言罢,也不管水玲月的脸色难看成何等模样,撞开她的肩,迈步朝前走去。
水玲月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只觉一口浊气堵住胸口,连呼吸都沉甸甸地,格外难受!她看向水玲珑的背影,厉喝道:"贱丫头!你给我站住!"
水玲珑不理她,带着叶茂继续前行。
水玲月跺了跺脚:"我命令你给我站住,你没听见吗?"
水玲珑仍是不理。
水玲月火了,一声令下:"给我打!把她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刚落,两侧的假山后立时窜出好几名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一窝蜂地朝水玲珑扑了过来!
叶茂眼疾手快地把水玲珑拦在背后,并奋不顾身地与那群人扭打在了一起。叶茂并非习武之人,但力大如牛,又敏捷如狐,几个粗使婆子还奈何不了她。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住手!"就在双方扭打成团之际,周姨娘在高妈妈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在她身后,水玲语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拽紧帕子,紧张到了极点。
众婆子一见是她,吓得立马住了手,叶茂也及时退到水玲珑身侧。
水玲月怒眼一瞪,走到水玲语面前,狠狠地扇了一耳刮子:"贱人!敢在背后告我的状!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下人们纷纷低头,权当没瞧见。
周姨娘的魂儿都快吓掉了,这里从前很是僻静鲜有人走动,但自从老夫人允许了她们请安,这条路便时常会有人经过,万一谁瞧了去传到老夫人耳朵里,水玲月是想再次被关进佛堂吗?
她拉过水玲月,朝水玲语抱歉地笑了笑:"对不住了三小姐,四小姐在佛堂里呆久了,许是有些委屈,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老夫人大病初愈,就别再让她为这些小事烦心了。"
这话,相当一部分是说给水玲珑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