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才不是笼子。”
东莪看了看祁京的背影,喃喃道:“这里是我家。”
“嗯,也曾是很多人的家。”
“要你说?”
“我说话,是为了让你少说一点,不要叽叽喳喳。”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阿玛是.......”
“摄政王,多尔衮。”
“你闭嘴!”
“说错了?我们现在去的是多铎府上,他是你阿玛的亲兄弟,你的昌克赤,也就是叔父,他得了天花,脸上应该会有很多红痘,身体的机能会下降,这种现在是无治之症,所以才没去.......”
“你...你怎么知道的?”
“很多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我当然...当然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闭嘴。”
“不闭!”
“那我接着说,他之所以没去大同,很可能是因为染病太重的缘故,这病早期是在家禽身上被发现,但随着驯养的传播,转移到了人身上,并且传染性很强,所以他身边现在应该很少有人侍奉,又或是被你们这的太医隔离,若是这样,能很大程度上减少我去见他的风险,但同样,他本身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危险,需要一些措施。”
“什么措施?”东莪一听眉间竟稍稍有些喜色,问道:“喂,你这么了解这病,是不是有办法.......”
祁京转头一看,小姑娘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又喋喋不休的说起了多铎染病之后的事情。
但他也依旧忽略了过去,甚至心中不时透露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
每个人所处的地位不同,多铎对于整个天下与明廷来说,是不同戴天的生死仇敌,是皇太极与多尔衮的得力战将“十王”,其人生擒前明大将洪承铸,杀南明督师史可法,制造“扬州十日屠”,生擒南明弘光帝赴京当街斩首...这些,足以让南边的每个人对他恨之入骨,可在东莪这里,他不过是个孔武有力,对她宠爱有加的昌克赤。
“有。”
“什么办法?”
“你闭嘴。”
.......
祁京目光一转,脚步逐渐放慢,面前已是能看到那扇王府的朱红大门。
天光已有隐隐亮起来的趋势,此时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
祁京抬头看去,敲响了那扇门。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文渊阁的大门被人推开。
刚林正坐在书桌上小酣,被响声惊醒。
“谁?”
“是我。”
“你不是在查范文程吗?”刚林揉了揉眼,放下手中还未修订完成的《清太祖实录》,问道:“怎么进宫了?”
宁完我已是满眼血红,喃喃道:“被这老乌龟耍了一道,来不及说了,你现在拟一封奏疏,连夜递去乾清宫,我要面圣。”
刚林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道:“你糊涂了?你是内阁朝臣,要面圣何须我来通报?”
“不一样,我恐怕见不到圣上,要用你的名义。”
“为何?”
“伊尔登在。”宁完我道:“你这可有消息说图赖进宫了?”
“你真是糊涂了?”刚林道:“老夫怎么知道图赖进没进宫,他一个忠勇公要进去老夫还能拦着他不成?”
见宁完我失魂落魄的坐下,刚林又不忍问道:“到底怎么了?范文程捉到你的把柄了?你除了能赌,还有什么把柄让人拿去了?”
“我倒希望他能跟我赌一赌。”
宁完我闭眼道:“可是这次,他掀桌子了...黄雀的眼睛被螳螂叼了.......”
~~
“杀不杀人还重要吗?”
范文程看着面前到来之人说起了话。
“我是没想到,你能杀了自己的儿子。”
“我早与你说过了。”范文程敲击着书桌,脸上满是疲惫之色道:“为了大业,至亲可杀。”
“但也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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