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赶柴房呢,这是人住的地吗?她不是你亲孙女呀?”刘翠莲从衣襟里掏出手帕给叶婉馨擦脸上的泥水,强压怒火冷着脸给周氏说话,“周氏,我修文兄弟刚走,你就这样折磨这几口子,你让修文兄弟在下面咋安心。”
“你这恁大岁数,闹这些事咋不嫌磕碜,为人要多行善多为儿孙积福,何况,这还是你滴溜溜的亲孙女。”
敏娘听到刘翠莲的话,瞅着女儿没丝毫血色的小脸,想到自家的处境,禁不住又哭了起来。
“哭哭,就会哭!没一点能耐连自个和孩子都护不住,亏你也是做娘的人。”刘翠莲瞅眼敏娘恨铁不成钢的责骂着她,“还杵在这儿碍眼不是!去把衣裳换了再烧点热水,你要是病了,让这俩孩子还咋活呀!”听了刘翠莲的话敏娘带着羞愧和痛苦走出柴房。
望着敏娘的背影刘翠莲摇摇头叹口气,又转回视线怒视周氏,“周氏,今儿我把话撂在这儿,现如今,没了修文她孤儿寡母的日子更难熬,你们还在雪上加霜的可着劲的折磨她们娘几个。”
“但凡她娘几个出了任何差错,我和海子他爹不会坐视不管,不能枉了当家的和修文兄弟交好一场,另外林家弯的林敏强也不会轻饶你!”刘翠莲的嘴就像个尖刀子,说出的话能把周氏的心戳成一个一个的窟窿。
“别以为你平日里做的事,外人都不知道,你家的日子会能连饭都吃不饱,你也睁眼瞧瞧,敏娘她娘几个哪个不饿的黄皮寡瘦的。”
刘翠莲娘家兄弟是衙门里的捕快,这边夫家又是猎户,当家的吴大发和里正吴金良是堂兄弟,刘翠莲又是个心直口快,性格泼辣的人,在村里就没人敢惹她。
周氏在家惯会拿捏敏娘,却是个吃软怕硬的货,也不敢得罪刘翠莲。周氏听着刘翠莲连训斥带敲打也不敢再撒泼。瞪着小眼睛讪讪的从地上爬起,凑到刘翠莲跟前,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她刘嫂子,你不知道啊,她婶娘亲自去庙里求得签,庙里大师傅说了,这贱丫头命硬专克亲人!”
“哎呦,我也是没办法才让她暂时住在这儿。”
刘翠莲歪头避过周氏凑过来肮脏的猪头脸鄙夷的望着周氏“嗤,杨红英那蠢婆娘顺嘴胡咧咧的话你也信!瞧她那身肥膘和那满脸的横肉,活脱脱就是阎罗王的亲妹子下凡!”
“是真的,那贱丫头鬼上身,招了邪气,你瞅瞅我身上的伤都是她打的!”瞧着刘翠莲不信她的话,周氏猛地掀开脏兮兮的衣裳。
“哎呦,你这刁老婆子,馨丫头受这么重的伤站都站不稳,咋会打你,这样没边沿的话亏你也能编的出来。”刘翠莲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瞧她,嘴里讥讽着周氏,疼惜的眼神却落在昏迷的叶婉馨身上。
“你不心疼亲孙女,我还疼这没爹的孩子呢,你不让她出这破地方,我这就带她走,正好我也没个闺女。”刘翠莲不再搭理周氏,站起身用破被把叶婉馨一裹,风风火火的抱起叶婉馨出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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