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他睁开眼,发现他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昨天晚上他喝醉了,直接躺客厅沙发上睡了,估计林峋回来看到他在沙发上,就把他弄回了房间。
想到这里,许言回想了一下昨天,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同时,宿醉带来的疼痛袭来,许言蜷缩着身体用被子卷住了自己。
不过他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向来谨慎,即使喝醉也十分克制。另外一方面,如果他借着醉酒对林峋做了什么暴露感情的事,林峋估计连夜就把他扔出去了。
头还在突突地疼,许言没再继续想,在床上缓解一会儿后,许言起床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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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你醒啦!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许言洗漱完,就直接去了一楼的餐厅,餐厅里,林峋早已经在餐桌后坐下了。见他过来,林峋眼神焦急而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昨晚喝醉了酒,就算洗了脸,许言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在林峋问着的时候,他去了餐桌对面坐下,道:“头还有点疼。”
许言说完,一旁的林峋立刻激动了起来:“我去让阿姨给你煮碗醒酒汤!”
林峋过于激动,许言在他起身的时候蹙着眉头拉住了他,把他重新拽着坐下,许言道:“不用了,这不是有粥么。我已经解酒了,喝粥一样的,别麻烦阿姨了。”
被许言拉着坐下,林峋讪讪地“哦”了一声,也就乖乖地坐下了。
林峋坐下后,两人坐在餐桌前,各自低头吃着早餐,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许言喝了两勺粥,从粥碗里抬头,他看了一眼林峋,发现林峋也正在看他。他的眼神复杂中带着些小心翼翼,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突然抬起的视线时,林峋冲着他嘿嘿一笑。
许言:“……”
“干嘛?”许言问。林峋虽然平时也傻,但今天早上好像有些傻得不太正常。
被许言问了这么一句,林峋连忙摇头,道:“没事,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不舒服的,毕竟你是第一次喝醉酒。”
林峋说完,许言轻笑了一声:“你倒是挺孝顺。”
被夸奖了一句,林峋神色有些尴尬,道:“那当然,谁让你是我爸爸呢。”
两人“父慈子孝”,许言低头继续喝着粥,随口问了林峋一句。
“对了,你昨晚怎么把我弄回房间的?”
大孝子林峋:“……”
许言对于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他睡在了沙发上,但是今天早上他是在房间的床上醒过来的,昨天应该是林峋把他弄回了房间。而林峋也就一米八五,比他只高了五厘米,虽然平时运动一身腱子肉,但不把他弄醒直接弄回房间还是挺不容易的。
难道是背回去的?那还真是爸爸的好儿子。
许言想到这里,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林峋。
而对面的林峋在他提出那个问题后,脸上的笑已经僵住,在他朝着他看过去时,他的眼睛里浮现了一丝恐慌的愧色。他望着许言,心虚地声音都变小了。
“我昨晚没有回来。”
许言脸上的表情顿住了。
当看到许言在听到他说他昨天没回来而变了的脸色时,林峋心下也是一慌,他连忙站起来,叽里呱啦地开始跟许言解释。
“对不起啊许言,但是你先听我解释。我昨天不是去送叶智琳了吗?她因为洗手间那事儿心情很不好,我就跟她在外面逛了会儿街,等到商场关门,学校宿舍也关门了,没办法我就去酒店开了个房间。但是你也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心情又不好,我又不能把她自己放在酒店,再加上别墅里有阿姨在,你应该会被阿姨照顾好,所以我就一块在那儿睡了。我本来想给家里打个电话的,可是手机没电了,其实我也担心愧疚了一晚上,早上叶智琳一起床,我就十万火急地打车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我就先来餐厅了……”
其实昨晚没回来,林峋的内心也是遭受了极大的煎熬。他经常喝醉,每次喝醉都是许言在他身边事无巨细地照顾他。而许言八百年喝醉一回,他却不在他身边,属实是大逆不道了。
他竹筒倒豆子一样跟许言说了昨天晚上的经过,说完后,他就一脸做错事的表情战战兢兢地看着许言。他以为许言会骂他,打他,但是许言没有。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后,他神色平淡地低头继续喝粥。
“没事,”许言道。
林峋:“……”
“别别,你别没事,有事,有大事!我做错了事情,你打我吧,或者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林峋道。
许言的胃拧得厉害,可在林峋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他冲着林峋一笑,道,“真没什么啊,反正有人照顾,谁照顾不一样。不过阿姨是怎么把我弄回房间的?”
许言换了个话题。
昨天林峋离开,别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阿姨,阿姨只有一米五的小个子,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把他弄回房间,那代表他应该是被除了林峋和阿姨以外的人弄回房间的。
是谁?
许言问完,林峋:“……该不会是鬼吧?”
许言:“……”
许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虽然没有明确表明他原谅了他,但两人多年好友,他也知道许言这么问,代表他已经把这件事翻篇。而许言翻篇,林峋却又贼心不死,他开了句玩笑后,眼看着神色稍缓的许言又要绷起脸色,林峋赶紧一脸谄媚地过去抱住他,道:“哎哎哎,爹爹爹我错了。应该是我舅舅,他昨晚没回本家估计是来这里了。然后看到你醉倒在沙发上,怕你着凉,就把你送回房间了。不然家里安保这么好,别人也进不来啊。而且他那么高,送你回房间也方便,一个公主抱就解决了。”
许言:“……”
那还不如是鬼呢。
但是鬼是不可能的,索彧却是可能的。家里安保这么好,不是阿姨的话,那能进来的也只有索彧。想到他是林峋的朋友,尽管是对林峋图谋不轨的朋友,可他作为主人和长辈,总不能让他就睡在沙发。
至于他具体是怎么把他弄回房间的……许言想到了两人第一次在露台见面时,索彧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样子。那天他虽然穿了衬衫,可在抽烟时,举手投足间,单薄的衬衫布料下,他有力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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