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苍身边,众多弟子已经开始庆祝胜利,不过几位师父和一些年纪较大的弟子,却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脸上并没有太多喜色,再看俞逍遥这边,众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显得太过担心,显然,这场比试不可能如此轻易结束。
这两人的反应也都在樊简预料之中,就在两只挟带风雷之声的拳头即将轰在樊简肩头上时,樊简的身体却十分诡异地向前平移了一尺有余,虽然两只拳头仍然落在了樊简背上,但是经过玄丝宝甲的削弱,伤害已经小到可以承受。但是,孟、黄两人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两人都无法承受的。
就在两人拳头落在樊简背上的同时,樊简两只手掌也已经悄无声息的拍在两人胸部,为了确保一击奏效,他一次调动了体内大部分真气,还第一次用上了紫霄九重的一重后劲。这两人也可能是第一次体验到紫霄九重后劲的感觉,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做到,便双双倒飞了出去,被同门师兄接住时,失去了比赛资格。
樊简借着将两人震出去的反作用力,整个人向后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半圈,恰好面对着有些目瞪口呆的范轩。樊简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再次调动体内的残余真气向范轩攻去。
场上局势一瞬间发生了颠覆性转变,除了周三爷俞逍遥和灵苍灵真等几个修为较高之人外,其他人包括场上唯一站立的范轩在内,都没看清樊简如何出手,就看见孟、黄两人突然飞了出去,紧接着就见樊简腾空而起,自上而下攻向范轩。
接下来的比赛已经变得毫无悬念,范轩虽然是这五个孩子中最强的,但也只是比他们四人稍微强上一线而已,一对一对上樊简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很快便被樊简连续几拳轰出场外。
至此,这场惊动了整个紫霄宫的一对五大比拼,便以五人的完败而告终。经此一战,樊简年轻辈第一人的身份彻底巩固下来,不仅天赋碾压,实战能力得到证明,再也没人敢提出挑战。
与此同时,周三爷教导弟子的能力也让俞逍遥彻底服气,至少三天之内让樊简的实战能力达到这种水平,他自认为也做不到,于是再无异议,今后教导樊简的任务就彻底交给周三爷了。
周三爷自然十分高兴,并且表示待樊简一个月期满后,他将跟随樊简下山去响水镇,以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将成为樊简的私人教练兼大保镖,直到樊简成长起来为止。
这件事情也让俞逍遥去掉了一块心病,因为他一直发愁樊简下山以后的安全问题。作为紫霄宫掌教,他肯定不可能跟随樊简下山,原本想派手下最得力且关系最好的两个弟子,燕书墨和杜青林一起下山代师授艺,同时负责保护樊简安全,现在看来,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人选了。
事实上,所有人都很满意,除了樊简本人,因为他一想到今后每天都要生活在周三爷的阴影之下,随时都有可能惨遭他的“毒手”时,心情就变得格外灰暗,身上似乎也到处都隐隐作痛起来。
这段时间里,过得最悠闲的就要数杜月娘了。她原本想抽空带着樊简一起向俞逍遥请教天元锤法,可是自从樊简进入紫霄宫以来,先是被困石室,出来以后就打坐顿悟,再接着就一头扎进紫霄九重的修炼之中,一口气修炼了二十多天,刚练成第一重,又被周三爷拉去特训三天,直到今天以一敌五完胜紫霄宫的五个少年天才,他才终于能够停下来喘口气。细数一下,此时距离他们约定的下山时间也就只剩下三天了。
当杜月娘找到俞逍遥,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以后,俞逍遥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答应杜月娘的请求,而是向她介绍起自己师兄周玄清,也就是周三爷的事情,并且说明了今后周三爷将一直陪伴在樊简身边,专职负责教导樊简习武,同时也负责保护樊简的安全,毕竟樊简现在对于紫霄宫而言,实在太过重要,他不允许樊简出现任何闪失。
杜月娘听后大为惊喜,对紫霄宫和俞逍遥也更加感激,今后有了周三爷这样的高手跟在樊简身边,她再也不用担心樊简的安全了。更重要的是,她也可以再次穿回女装了,至于教导樊简天元锤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吧,自己一个外行就不要误人子弟了!
小师姐俞菲儿这段时间一反常态,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玩爱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其它时间都窝在房中修炼,就连那日樊简以一敌五,轰动整个紫霄宫的比武,她都没有出来围观,只是在得知樊简大获全胜以后,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学着父亲的样子感叹了一句:“这小子,还真是变态!”
这三天里,樊简也去找过俞菲儿几趟,不过每次都见她在专心修炼,樊简猜测她大概是要打通第三条经脉了,也不上前打扰她修炼,一个人在外面暗暗静静的看上一会之后,便又悄悄的离开。
三天一晃而过,到了约定的返回响水镇的时间,樊简一大早便去向师父师娘和师姐俞菲儿辞行。大概是从父亲那里提前知道樊简今天要下山的消息,俞菲儿今天倒是没有继续窝在房中修炼,而是像之前一样呆在院子里和大黄狗黄云一起玩耍,见樊简从外面进来,她一骨碌从黄云背上翻下来,闪身便向樊简冲了过来。
樊简以为小师姐会像之前那段时间一样,继续窝在房中修炼,心中原本是有些失落的。没想到一进门,便看到小师姐化身一朵红云向自己冲来,似乎是要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心中顿时涌上一阵欢喜,也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没想到下一刻,樊简便被俞菲儿一掌掀翻在地,摔了个仰面朝天,虽然身上穿着玄丝宝甲,又有真气护体,并没有受伤,但是也把他给疼的龇牙咧嘴,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