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图着在所有人面前将王二的过错揭发出来。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王二听着这些话,不欺负的又站了出来。
“夫人,这事儿我刚刚也说了,根本就是月灵这个贱人勾引的我。是她指使我去做的,都是这个贱人!”
“闭嘴!”芊娘厉声冷喝,带着寒意的眼睛一扫王二,满是不屑。
“你当我瞎么?王二!”
月灵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的,如今又听芊娘这么说,心底又起了一丝希望。
“夫人,这些事情该说的奴婢都已经说了。夫人虽然才刚嫁进府里余月,可是奴婢明白,夫人的心跟明月事儿,定然不会放过小人!求夫人明察!”
芊娘只是极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望着王二道:“王二,你说所有事情都是月灵指谋,那你好赌的性子也是月灵教你的?后宅的丫头不经过允许是不能到前院里来的,王二你进府比我早,应该更加清楚府里的这一条规矩吧?”
王二不说话,只是闷头在那边站着。芊娘也不管,接着说:“今儿在这,耗了大家的时间,弄得我也疲了。管家你在府中多年,从未犯过错事儿。今日你这侄儿,你也别为他说情了。”
管家一张老脸上已经有了些泪水,不放弃的朝着孙瑞又求情。“二爷,求二爷开恩,王二是我王家最后一丝血脉了。”
孙瑞噗嗤笑了笑,指了指月灵的肚子,说:“哪里是最后一丝血脉,喏,月灵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的么?”
王二脸色白了又白,终于红着一双眼睛,嘶哑着说:“孙家还是朝臣,朝臣家里若是出了血案,传出去怕是有伤孙府的名声。”
芊娘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张狂又嚣张。
“朝臣?朝臣又如何?上回我便说过,不怕你们能闹到圣上那边去。我倒是要看看,看看圣上到底是护着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还是拍着手的说我苏芊娘做的漂亮!”
话刚说完,芊娘便又厉声说道:“先将王二杖责二十,再扭送官府。至于月灵,既然有了身子,我这也用不了你了。给她刺个‘奴’字,撵出京城。”
奴字?那便是一辈子的奴隶了。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再贫苦的人家也不敢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辈子都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的说了。
“至于管家你......”芊娘顿了顿,沉了沉语气。“王二是你侄子,他欠下孙家的银子,你卖掉王家祖宅也好,倾尽家产也好,补上账目的那一日,你再回乡养老吧。”
管家愣了愣,瞧着月灵跟王二一声声哭喊嚎叫的被拉走,满含老泪的叩谢了芊娘。
府里的人都知道,管家的媳妇儿卧床七八年,久久不愈。偏偏他还是个痴情的人,每月的银子搭进去也不愿意丢了媳妇儿。
苏芊娘没把他撵走,已经是大恩了。
“以后大家的月银会照例发放,我娘家还有两间空置了许久的铺子,我准备收拾收拾找个买卖做。府里若是有人懂买卖的,尽管来我的院子里找我。若是买卖能赚钱,我便给府里所有人把月银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