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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无意识的一句话让热闹的京兆府又瞬间冷了下来,堂上所有人都看着已经傻眼的陶大人,白相、花楼的、安宁候府的......
“怎么听着陶大人的话,像是很不乐意看见我家二爷活过来似的?”
陶学石咬紧了牙,那些噎在嗓子里的话又尽数的吞了回去。闷着气将还带着乌纱帽的脑袋转朝另外一边去,鼻子里头哼了一声。
白相冷眼看着安宁候府的喜悦,又将目光转到陶学石的身上,两人的视线触碰,一人带着不甘的乞求,一人又全是无情的耻笑。
“既然孙瑞还活着,那苏氏你快些将他带回府里找个好些的大夫瞧瞧,别耽误了。”
芊娘咬咬牙,谢过了白相,对甘玉等人吩咐着。“甘玉,你跟宋文带着二爷回去,去找个大夫!葛炎你留在这里陪我,等着相爷为安宁候府,为二爷主持公道!”
被点到名三人都愣了愣,宋文负过身子,喊着葛炎搭把手。将孙瑞背在背上之后,喊着甘玉就走。
甘玉心里只有苏芊娘是主子,主子不走她也不愿意走,杵在原地认着宋文怎么喊都不愿意挪步。
芊娘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甘玉留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葛炎,虽然沉默的不说一句话,可是却是个稳重的人。
“甘玉!回府去好好照顾二爷,好好在府里等着我!”
宋文又催促了一遍,甘玉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芊娘立在堂上,背脊挺得笔直,一丝一毫都不畏惧。
“相爷,不是芊娘我无理取闹,只是这事儿若没有个结果,我苏芊娘今日便不走了!”
白相沉沉盯着她片刻,突然笑开了。“从未有人敢这般逼着本相,你苏芊娘,倒是好胆子。若是孙将军还在士,你二人必定会是一对伉俪。”
葛炎还跪在地上,他抬头望着面前的苏芊娘,突然想起那些孙家下人们私下里说的话。他们说当日的苏芊娘在宫里的金銮殿内为自己求贞节牌坊的时候,不卑不亢,据理力争,是个烈性,有豪气的女子,配得上他们的将军。
葛炎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想过那场面,可是想的总归是想的,根本就体会不到他们所说的那副场面。直到今天,看着这样的苏芊娘,他像是真的看见了那一日在金銮殿的苏芊娘,令人着迷到挪不开眼睛。
白相满是气势的一扫陶学石,陶学石双腿一软,又跪了下来。
“陶大人这是心虚么?怎么本相还未说话,你倒是先跪起来了。”
陶学石恨得咬牙,不做声,也不起来,就这么的跪着。白相冷冷一笑,说起了陶学石的罪名。
“陶大人身为京兆府尹,一来徇私枉法,不问其真由就胡乱判人死罪,愧对圣上恩典。二来,毒杀狱中人犯,已经触犯本朝律法,该斩!”
陶学石听着这些罪状,只是哑口笑笑。“白程宏,你以为你杀了我,能对现在的朝堂改变什么?你以为杀了我,便没人阻你女儿做皇后了?相爷,圣上可不是当年的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