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怎么难为人的,不让他们去取那瓶子,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根本就是对梁王爷的不敬,对皇权的藐视。
梁王爷只是笑着,那些话听听也就过了。心满意足的指着那瓶子说:“快擦擦,这么多灰,孙家倒是舍得这么暴殄天物。”
话音才落,立刻就有人上来就那瓶子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回。这瓶子一前一后的样子,着实让人惊奇。
刚才还显旧的瓶子,被人擦过之后竟然隐隐的泛着蓝光,只一眼就再不可能会挪开眼睛。
梁王爷脸上的笑意更浓,起身来到那瓶子跟前,看着被放在摆台上的瓶子,满意的转了两圈。
“青玉缠枝莲纹瓶,你也会落到本王的手里!”
一手将那瓶子给提了起来,一直过了头顶,梁王爷这才侧眼去看那瓶底。可只这一眼,刚才还喜上眉梢的梁王爷脸色瞬间就阴沉了起来。
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两道,瓶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梁王爷似是不信,又夺过身边那打扫丫鬟手里的抹布,抹布上头还余着些水分,狠狠的擦在瓶底。
擦了几下,根本就未见变化,梁王爷心急的将那瓶子拿到外头,借着好日头又看了一遍。
“王爷?”
在场的人都只瞧见向来温煦的梁王爷脸色瞬间骤变,心底大约也料到是这瓶子出了事儿。这瓶子是要带进宫作为寿礼送给太后娘娘的东西,初步的差错。一时间,在场的人面色各异。
“孙瑞你竟然敢玩本王!”
去孙家取东西的人这么一听,身子狠狠抖了抖。
“王,王爷,拿了这瓶子之后,孙瑞还说了一句话。”
梁王爷双目一凛,吓得那人是半个字都将不出来。“他说了什么?”
“孙瑞说,说太后娘娘的寿辰,孙家的人不去了。”
梁王爷冷哼一句。“这事儿,可不是他能做主说不去就不去的。”
芊娘回了自己的院子,没瞧见甘玉,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甘玉屋子开了个小缝,一溜儿就钻了进去。
果然,这屋子里头满满的药味儿,躺在甘玉床上的人,可不就是之前在孙瑞屋里的邢志么!
芊娘上前去看了看,见他的那些伤势已经做了处理,想着孙瑞那边也处理妥当了,一颗吊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甘玉抬着一双湿淋淋的手,不时的在身上擦擦,瞧见房门被推的比之前要大一些,心口一抖,抄起了院儿里的扫帚,两步就跳进了屋里。
“贼人看打!”
芊娘听着甘玉的喊声,没回头的笑笑。倒是甘玉吓了好大一跳,要不是收的快,或许芊娘就真的挨了这么一扫帚呢。
“夫人你怎么进来也不吱声。”
芊娘还未说她不小心,倒是被她先给告了一状。回头去看着红了一脸的甘玉,只能是无奈的笑笑。
“我还未说你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把房门就这么开着。万一有人进来,瞧见这人怎么办?就算现在他已经不是刚才那一副样子了,遇上个不明就里的,看见你床榻上躺了个大男人,你这清白还要不要了?”
甘玉被芊娘说的低了头,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被芊娘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了刚才与培华讲的那些话。
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鼓起勇气的驳了芊娘一句。“反正奴婢都说了夫人已经给奴婢指了亲,若是有人瞧见,那奴婢就说,就说这人是我未婚夫婿!”
芊娘被她逗得一乐,忍着笑意的骂了一句:“真是不要脸的丫头。”
“给了那大夫好些的银钱,威逼利诱,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乱子。只是时间太紧,奴婢只是将二爷屋里的那些血迹擦干净藏了起来,还没来得及丢呢。又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这人给带了回来。匆忙间做事也是不太周全,就怕培华有心打听......”
芊娘听完这些,只是抿了抿唇。“无碍,二爷会打理一切的。”
本以为太后寿辰这件事情从此以后就跟孙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可在两天之后,宫里又来了人。宫里的人就只带了一句话来,是说太后寿辰那一日,要苏芊娘这个二品诰命夫人,以及现在的孙家正主孙瑞一齐进宫贺寿!
芊娘有些不安,等宫里的人离开之后,才问孙瑞:“是不是那个瓶子出了什么事儿?”
孙瑞以为,只要将那瓶子给了梁王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梁王爷必然会帮着孙家,不必去参加什么寿宴。可如今宫里头亲自来了人,难道真是那瓶子出了什么事儿?
“若是不愿进宫,那便称病不去。”
芊娘咬咬牙,目光灼灼。“不,宫里头既然来了人,就由不得咱们说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