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挠了挠头,仔细的回忆着,末了,竟然还真让他想起了些。
毕竟这位大儒,在江夏可是极有名望的。几乎可以说,是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而他刘大壮几年前因着儿子上学堂的事情,对江夏的几位大儒,倒是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尤其是这位沈随风大儒,他更是印象深刻。
“杨姑娘,这沈随风大儒可是本地享誉盛名之人啊!想当初我家儿子上学堂时,我还企图抱着心思,想让儿子拜在沈大儒门下呢。只可惜,沈大儒性格古怪不说,我连见一面都没见到,倒是了了这份心思了。”
刘大壮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对着杨秀丽开始促膝长谈起来。
“不瞒你说,大壮,我家孩子也到了该入学堂的年纪了。我听闻沈大儒极有名望,故此希望我的孩子能拜在他门下。”杨秀丽看着刘大壮这般推心置腹的模样。
她倒也不做隐瞒,将心里的想法,毫不掩饰的对着他尽数说了出来。
刘大壮闻言点了点头:“沈大儒学识渊博,能拜在他名下自然是好的,只是他性格古怪,想来不会那么容易啊!”
正因为自己是个只会做装修活计的糙汉子,所以对于这种学识渊博之人他还是极为仰慕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只是我还是有点奇怪,为何沈大儒这般年轻,学识又好,怎的屈居于江夏呢?”那一日她看到沈随风时,心里便已经有了这个疑惑。
她真是不理解,这般大好年华的他,不在上京朝堂之上搏一搏,怎的会在江夏籍籍无名呢?
“杨姑娘,这你有所不知啊。想当初,沈大儒凭借着那份渊博的学识,考取了上京的状元呢!堂堂的一个状元郎!有功名利禄,有崇高地位,这可是令多少人,艳羡而又一辈子都得不到啊!”
刘大壮眯着眼睛,想起了当年往事,眉眼间不禁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惋惜,这是对那人大好年华的惋惜。
不过人各有命,沈随风有他自己的追求。
“原来如此……那他为什么后来到了如今田地呢?”杨秀丽闻言心里并未感觉到意外,似乎那样的人物本该拥有这般丰功伟绩,只是她微微弯了弯头,心下却带着些许的疑惑。
刘大壮将茶水喝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弱弱嗓子。
“这事到说来话长了。据说,这沈大儒性格古怪,虽然考取功名,却看破了官场沉浮。这不,便离开了官场,来到了江夏,从此便在江夏这生根了。”
刘大壮想到这些年沈大儒的际遇,不禁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倘若是当年沈大儒并未离开官场,想来凭借他的那一番学识,定然能够在官场,闯出一番属于他的事业。
只可惜,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再多却也无法挽回了,更何况,当事人沈随风,压根就没有那个挽回的打算。
杨秀丽听到沈大儒的曾经过往云烟,心里也忍不住啧啧感叹:“真没想到,他竟然舍得那荣华富贵,舍得好贵地位来到这里安居。”
这实在是令她太意外了,真没想到这沈大儒,竟然这般淡泊名利。
她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日,她看到沈随风不畏强权的坐在棺材之上的样子,心下不禁感觉十分的震撼。
经历了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最终却选择归隐民间,这足以说明,权贵可不足以打动他的心。
也只有像他这般淡泊名利之人,才得以称之为大儒啊!
杨秀丽阖了阖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刘大壮并不知,他的这一番话,亦或者说是沈随风的这番事迹,在杨秀丽的心里,到底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是啊,撇去沈大儒的性格不说,他真的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大儒。倘若是孩子拜在他门下,既然有他这样的老师,将来也必定学有所成!”
刘大壮也忍不住感慨,只不过沈大儒的性格还是一件非常重要的问题啊,这古怪的性格,常人难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