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整体无所事事看风景,相反,我做的是更重要的事。”
霍德尔说着,微微一笑:“你以为布置好机关以后,我每天在城里都只是无聊地闲逛么?不,我的事情可不比你少,因为从来到这里的那天起啊,我可就开始注视着我们身后的一举一动了。”
“难怪,这么说的话,原来你也在背后做着这样辛苦的事呢。”
“过奖了。”霍德尔耸了耸肩。
“既然是这样,你收集到的情报应该已经远多过我所收到的了,那么,地爵出现在水源深处的事,你也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我们的消息是共享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对我隐瞒呢?”
看着霍德尔,威利亚轻声说道。
“你想多了,我的视线只关注到风水边境,至于水源腹地和那群地爵的事,反倒没什么了解。
就连他们出现在水源的消息,还是你刚刚说了才知道的。”
“真的么?”威利亚的声音从霍德尔的身后缓缓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彻骨的冰冷。
“但我只说过,那群家伙在水源使用了强大的魂术,而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在水源瞬杀了百万亡灵,又伤害了风源的人’呢?”
“什么?”霍德尔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呼,他的瞳孔飞快地缩紧,下一个瞬间,金色的光芒骤然从他的身上闪烁而起,但还没来得及任何反应,一股强烈的力量呼地顶在自己的身后。
冷汗从他的额头滴下,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一只大手正牢牢按在自己的爵印上,那手上带着无比冰冷的气息,仿佛多年不曾融化的冰川。
“别乱动,否则,你恐怕再也动不了了。”
威利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无比冰冷,仿佛高高在上的裁决者一般威严。
“等一下!”霍德尔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汗水从脸上流下来,此刻,他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颤抖着说道:“威利亚,你要干什么?”
“我当然是想看一看,在背后暗中调查的霍德尔王爵,你的真正面目到底是什么。”威利亚顿了顿,声音带着无比的威严:“说吧,早已知道一切的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情报?”
两个人安静地站着,空气中无比安静,却带着无比紧张的感觉。
“果然啊,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良久,霍德尔轻轻叹了口气。
“没错,我的确对你隐瞒了这条消息,不过,如果你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主张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是铂伊司的意思。”
“铂伊司?为什么?”威利亚警惕地看着霍德尔,用冰冷的语气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霍德尔轻轻摇了摇头。
“你难道就没想过,发生在水源深处的事情,我们是怎么知道的么?那是因为,是我们潜入水源的使徒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啊。
而那四个可是整个埃尔斯魂力的最顶峰,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别人对自己的监视,那样的情况下,我们的人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呢?
事实上,那个发现他们的使徒早在传回情报后不久就再也没有了消息,现在,其他使徒已经全部与风语取得了联系,而唯一失去联系的那个人,你应该已经明白是谁了吧?”
“是阿克琉克么?”
威利亚的语调依然那么沉稳,但他的眼眶中,微微浮现起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月前
【北之因德帝国-拉塞尔要塞-南部城墙】
寒冷的风在空中吹拂,卷起阵阵尘埃。城墙上,两个魁梧挺拔的身影并肩站着,俯瞰城外的旷野。
“前往水源……所以,你不远万里来到风地边境,是为了向我辞行吗?”威利亚看着城外,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是的,威利亚王爵。”阿克琉克点了点头,说道。
“没想到,刚刚见面就分别了啊。”威利亚轻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忍。
“很快就会再见的。”阿克琉克抬起头,看着威利亚:“毕竟不管怎么说,水源亚斯蓝都和我们有合作关系,我们掌控的风元素又凌驾在水元素之上,应该会很顺利。”
“别大意,这些年来,谁也不清楚水源发生了怎样的改变,面对未知,要时刻保持警惕。另外,你要小心的不仅仅是水源,还有……”
“西鲁芙。”阿克琉克点了点头:“放心,我会注意的。”
“嗯。”
“威利亚王爵。”阿克琉克想了想,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意。
“怎么了?”
“这么多年来,感谢您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您像哥哥一样照顾,我恐怕早就死在那个村子里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威利亚微微皱了皱眉。
“您误会了,我是说,这些年来,您本来就要完成白银祭司的任务,还要像哥哥一样带着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使徒,实在是太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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