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远古?
总之,禁字非同凡响。
在禁星陷入自己的想法时,斗笠蓑衣来到了他的旁边。
声音沙哑道:“徒儿,这是为师留在禁地中的一个虚影分神,为师算到你有一劫,如今助你过关,虽然方式较为偏颇,这是为师送你的最后一程了,出去之后,你当好自为之。”
话落,天机子的身躯砰的一声,化作了尘埃。
微风轻拂间,一道金色的绵薄出现在,晃荡间来到了禁星的手掌心。
“这是你师父的最后一程,你这个师傅确实不错!”
这个时候,禁九杵着拐杖来到了禁星的身边,点评道:“师傅天机子?还真是巧算天机!暗合天机,一言以蔽之,先前我因惧怕被天机记载你追杀广绣等人,就是担心你被九峰惦记。”
禁星捏了捏手中金色布帛,叹息道:“二爷爷,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实我刚才做的才最符合你的心意,可对?”
“哦?此话怎讲?”
禁星拍了拍身上尘土,收刀入鞘之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一下子空落了不少,他捻起一块小石子:“重剑无锋,大智若愚,书上的道理来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大抵还是不错的。”
“你留下高飞,是安抚我心中的杀意。点明截杀厉害,就是为了试探我家族在我心中的地位,若此,才能委以重任,至于先前的打斗拼杀,都是你试探我的体术,尤其最后的碎冰刀,在砥砺我体内的真气转化。”
说完这些,禁星沉默。
老者没有做声,沉默就是答案。
不多时,禁星徒然大吼一声:“你是不是很得意?以为自己很聪明?要不是因为你,我禁氏残余部落会落得丝毫香火不存?要不是因为你,我爷爷禁八岂会守护禁氏一辈子不出家族百丈?”
“这就是你们的大局?这就是你的算计?你摸摸你的心,长在哪里了?”
“我很好奇,这玩意是不是肉长的,你说说,你是不是很冷血?”
“在所有人死绝之后,你露出这种姿态,你想给谁看?”
“啊?你说啊?”
禁星此时已然状态疯魔。顾不得尊卑礼仪,双手紧紧掐在老者的双肩。
老者先前已然被天机子撞碎了体内脏腑,如今再被禁星这般撕扯,激荡之下,空中鲜血大口大口溢出。
禁九没有因为禁星的歇斯底里而生气,他在笑,双眼都弯了起来,在搭配以垂落而下的眉毛,有着说不清的沧桑。
片刻之后,禁星醒转过来。
松开了禁九的肩膀,他没有道歉,也不会去道歉。
这是他的态度。
片刻后,禁星再度开口。
“二爷爷,你可知道,大爷爷是很想念你的?”
没有去擦拭嘴角的鲜血,老者一怔,无声而笑。
他艰难地随禁星坐下,没有回答,长久之后才叹息一声。
里面有着岁月的味道,禁星不太懂,他也没有刻意去刨根问底。
他自顾自说道:“我最喜欢听爷爷讲故事,在十二岁以前,我最喜欢缠着他老人家,抱着腿求讲故事,那个时候我的梦想是爷爷一天一个不同的故事。
可不曾想,爷爷跟我开了一个笑话,一个很长很长的笑话,这故事,二爷爷您是主人公,讲诉你们的事迹,你们的少年游乐,你们的青年驰骋沙场,再到中年的理念冲突,尤其是那一晚的月下独酌,爷爷跟我讲了不下八百次!”
禁星眼角注意到禁九在轻微痉挛,地上传出磨挲的声音,似乎坐立不安。
“我从来不会去嫌弃,你知道吗?先前有趣,尔后烦躁,最后理解,再到现在的同情。”
“这个我很喜欢很崇拜的二爷爷,那一场月下独酌,我幻想了千万遍,我知道,这是上上一辈子的情谊,我不懂,但是我尊重您的选择。所以您也不用在意,过去了就过去了。”
禁九将双手拢在袖中,避免让禁星看到自己的颤抖。
“我也很羡慕有这样一位兄长,这都是宿命,他和我,正如现在的你!”
禁九感怀无比地叹息了一声,喟然之意浓烈。
“宿命?”
“你以为你哪位太爷爷是那么巧合地将我给捡到了?你以为禁氏为何在同一两地三族后不再向外扩张?你可能不清楚,在我来到禁氏开始记事时,父亲就说过一句话,世界之大,尽在局中,这世界就是一处牢笼!”
“牢笼?”
“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现在不能讲,若是透漏天机,我可能下一刻就暴毙了,我还想跟你多说两句。”
“为了扩张,更为了更好的修道,我们两的路早就被定好了,因此,我说这是索命!”
禁星沉默,手中的小石子被他丢出。
“二爷爷,你的自称还真是随意,不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