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第一名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藏书阁已是人影空空。
清早,禁星身披露珠,极为低调地来到了藏书阁所处的位置。
藏书阁拥有重兵把守,一路行来,他发现很多威严的目光在暗中探视,这些人也没有丝毫的顾忌,直来直往,目光肆无忌惮。
藏书阁屹立于虚空之巅,倒不需要用灵舟来乘渡,懈怠各宗门所持令牌,就可以借助其中的阵法与空间力量直接来到藏书阁,极为神奇。
来到圣皇宗修习很多年,很多人都不知道藏书阁到底是在哪里。
可见神秘之处,没有达到一定的地位,肯本就不可能有机会知道。
这是一座塔形建筑,九层,屋檐挂角,其上有一股大威严气魄,刻制有祥禽瑞兽。
乌黑建筑,森寒之中尽显**。
旁边是一位拿扫帚的老人,禁星走上前,行礼问道:“老人家,敢问,这藏书阁要如何才能进去?”
因为他发现这里居然没有标志性的大门,要进去可能需要另寻他法。
老者一怔,这是第一个来到这里,不说豪言壮语,不豪气云天,不盛气凌人的年轻人,而且,对他这位杂役一般的存在行礼,他看着头发与自己有一拼的年轻人,见到对方眼神中的清澈。
他内心轻叹,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不着急得见功法武技,对一位糟老头行礼,投石问路的人。
不管他的身份地位,最起码,他的这份包容性极为难得。
“我就是一打杂的,小伙子是第一次来吧,这通天塔可不是一般的建筑,他无门,你需要自己叩门。”呵呵一笑,老者脸色温润。
禁星神色一动,再问:“谢老人家指点迷津,晚辈金星,多多关照。”
第一位过关,禁星用这样的态度,似乎是多此一举,实则不然。
在藏书阁这等重地,见到一杂役老者,不管是真还是假,他都会保持足够的敬意,对于文化的保存与传承,必须要有人默默守护。
禁星在禁地熟读道藏一千,身心中有着或多或少的儒家气息,他爱书,便会爱屋及乌,连带着对打杂的老者一起敬重了。
这无关功利,是对一位爱书人士的敬重。
欠身一拜,老人很是意外这小娃娃居然没有再度追问如何进去,他眼神发亮,内心升起了期待。
藏书阁,又名通天塔,数之极致为九,彰显着气魄格局。
投石问路,见到水面波纹起伏,竟是不再前行,有两种情况,一是踌躇担忧,第二个就是真正的妖孽了,下棋讲究棋在棋盘外的道理,同样,问路也是一样。
问路,第一步,就是得虔诚。
禁星的方式很简单,他走到了通天塔的旁边,深处右手,轻轻叩响。
一下两下,三下之后没有动静,禁星眉头一动,无路自当问路,既然知道了自己口,为何道路不开?
“小伙子,拿出你在排位赛中获得席位的令牌。”
听到老人善意的提问,禁星一怔,这一次,他接连叩了九次。
声音回荡,却是波澜不起。
这时,禁星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赫然就是一剑二剑等人,其中还有一位美貌的女子——韩雪,禁星视线一扫,就收回了目光。
只是他不在意,不想惹事,却是有人看他不爽。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藏书阁通天塔的大门都不会开,啧啧……”人群中一剑走上前,对着禁星冷嘲热讽,他对禁星一直怀有敌意,这是一个结。
他们三剑和韩雪以及阵器坊的裘问天来到这里,是挑选武技的,不曾想竟是遇见了禁星。
自然少不了一阵挖苦,但在他们看来,即便禁星有一身蛮力,也是形单影只,他们那一个人不是背后站在势力?
在圣皇宗,在规矩的束缚下,完死一个人不仅仅凭靠实力,也可以通过势力,以势压人。
禁星眉头一挑,冷冷扫了一眼一剑,“手下败将,居然敢在我面前蹦跶。”
往往最为随意的话语可以造成最大的伤害,他知道对方对于在擂台战一事心怀芥蒂,所以在这里出言讽刺。
他何尝不知道对方以势压人?他身为一位圣皇宗的执法堂的内门弟子,对于规则,他可是比很多人都清楚。
眼前这些人似乎忘记了他用规则将一位长老会的老者打压成挑水杂役,其实,势力重要性他很清楚,但是不能宁折不弯,反之就是找死了。
“哼——”见禁星拿这件事情挤兑他,一剑脸上涨红,拂袖而去。
真元点在了令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