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仰天就向后摔倒在地。
一根利箭竟从他的嘴巴‘射’入,箭头透脑而出,这匪徒叫都没叫一声,就那样倒在地上‘抽’搐。
却是那戴着红缨毡帽的持弓马贼,他‘射’完这箭后,就若无其事的将弓箭收起来,似乎认为对付杨河这边的难民队伍,不需要动用到他的弓箭。
虽然在这个物资缺乏的时代,就是箭矢的补充都不是个容易的事,但这马贼如此作派,显然对攻下眼前的难民队伍充满信心。
杨河心中一凛,听声音就知道,方才那弓的拉力己经超过八十磅,达到下力弓的标准。
再看对面那匪贼刀盾手咆哮几声后,知道不能逃跑的匪徒们神情又狰狞起来,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高举着手中的棍‘棒’武器,向这边狂冲而来。
他们不再是每秒1.5米比正常步行略快的脚速,而是以每秒四、五米的速度冲锋,到最后的‘交’锋阶段,每秒速度可能会达到六、七米。
看匪徒狂冲而来,这边的难民队伍个个脸‘色’发白,杨大臣也停止了抛‘射’,匪徒如此狂冲下,抛‘射’的命中率可以忽略不计,只能待他们冲入三、四十步后进行直‘射’。
那裹着红‘色’头巾,还有那戴着蓝‘色’折上巾的马贼也开始在百步外小跑,然后弓弦的响动声音,一根根箭矢就呼啸抛‘射’过来。
听那弓与箭的声音,竟都有五六力左右,弓力达到或超过六十磅。
跟那些匪徒一样,这边的难民队伍防护力都非常差,而且站得更为密集,又不能移动,那两个马贼的箭矢‘射’来后,立时不断的惨叫痛哼声,不时有人被‘射’中,不论是前方的青壮,还是后面的‘妇’孺老少。
“呼……”
一根箭矢向杨河当头而来,他连忙挥刀拍开。
忽然小‘女’孩的凄厉哭声,随后听赵中举大声哭道:“我的‘女’儿啊。”
却是她的次‘女’齐婉德脸上中了一箭,血流如注,看起来非常可怕。
赵中举嚎哭着,看一只箭矢穿在自己‘女’儿右脸上,小‘女’孩痛苦非常,撕心裂肺的,连哭声都变了调,她哭叫着就想将箭矢拔出来。
杨河喝道:“所有中箭的人都不要拔箭,先把箭杆折断了,粗粗包扎一下……赵中举,孙招弟,把铁锅张起来,所有的棉被,‘毛’毯都全部张开……”
他心中暗恨没有盾牌,否则多少可以挡一下。
可惜了这小‘女’孩,就算不死,也铁定破相了,对她以后的生活嫁人会形成很大的障碍。
他不让拔箭,也是怕破伤风,或是造成二次伤害,还可能因拔箭后失血过多,同时颇为担忧后边弟弟妹妹的安全,所以让孙招弟等人把锅张起来。
那两个马贼仍然缓缓跑动,不断抛‘射’,箭矢不断嗖嗖过来。
作为常年做马贼的人,弓箭就是他们的吃饭本钱,个个‘射’术非常娴熟,听那弓弦声音响动不断,又是以箭速著称的小梢弓。
杨河心中暗怒,这样一根根箭矢‘射’来,光站着挨打,对军心损害太大了。
虽然只要不是要害,被抛‘射’中后一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时间久了,失血过多,一样非常危险。
特别若被‘射’在心脏、肝脏、肺、胃等要害之处,更会有‘性’命之忧。
又听一片弓弦的紧绷声音,一片的箭雨就飞洒过来,却是要短兵相接了,那两个马贼进行最后的速‘射’。
至少六、七根箭矢当头落下,后面铁锅发出叮叮的声音,还有一些落在杨河身边。
忽然左前方一个青壮捂着眼睛,大声的惨呼,鲜血不断从他手指中溢出来,却是左眼上中了一箭。
前方已经好几个青壮中箭,但他们个个折断箭杆咬着牙,这人却是新加入人中一个青壮,非常不走运的被‘射’中要害。
看这人的惨样,还有前方的匪贼冲得越近,个个神情狰狞可怕,杨河前方一个青壮忽然崩溃了,他抛下手中的棍‘棒’,喊叫着就往后方逃来,带着身边的人阵阵‘骚’动。
杨河神情一寒,他抢上一步,手中长刀用力一挥,骨头被切断的声音,这青壮的头颅就飞上了天空,鲜血如喷泉似的撒开。
“后退者死!”
杨河厉声喝道。
后面传来几声‘妇’‘女’的惊叫哭泣,随后又强自忍耐,却是这青壮的家属。
这人杨河其实记得,那日喝了‘肉’汤后说要誓死跟随到底,但恐惧之下就一切全忘了。
齐友信身体哆嗦着,‘女’儿在后方的哭声他早已听到,他愤怒无比,咆哮道:“死战不退,和这些贼子拼了!”
匪徒们带着无比的凶残,呐喊着冲来,很快他们就冲入三十步内。
杨大臣猛然连珠猛‘射’,这一瞬间,他将小梢弓的‘射’速发挥得淋漓尽致,二十几步距离中,一大片匪徒就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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