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教导她,做人要尊师重道,否则会被天打雷劈的。
现在杨河面前,她都以学生自居,放眼讲武堂的学员,皆尽如此。
九爷也认真做着笔记,心赞叹,每听一次课,眼前的视野开拓一次。
更知道了如何从高处来看手的军队,确实对军伍之事了解不少。
特别对各类战事的心得体会更一层。
以前他听多的,多是官兵作战如何一窝蜂,然后逃跑也是一窝蜂。
谁败谁胜,的只是双方谁更烂一些,哪方稍好一些。
以前他对军伍之事不明所以,始终隔着一层纱,现在有些透进去了。心的感觉,是军伍打仗的事,是个精细活。编制,兵器,辎重,战阵,谁准备得多,谁准备得好,谁可能会赢。
然后心还有个感觉,如此下去,恐怕新安庄将领辈出,以后将门之术,不会再垄断在少部分人手。
而且一人技短众人技长,以后新安庄知兵之人甚多,主帅的作用,恐怕只需决定使用什么战略。这样的军队拉出去打仗,算不会大胜,也不会大败,名将的作用,怕是越来越少了。
他心也不由叹服杨相公之材,越是接近,越觉得他的神秘。秀才他也见过不少,但却没有一个秀才若杨河这样,越发让人看不透,越发觉得神秘莫测。
杨河讲了一节课罢了,现在众学员水平低下,讲多了,他们也消化不了。
昨天他有布置化课,今天抽查。
一个个学员站起来,或背或写。
众人略有些紧张,功课没做好,会被打军棍不说,还会失了在杨相公面前的印象分。
钱三娘也被抽到,背了一段千字,还到黑板写了一段歪歪扭扭的字:“……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杨河靠在讲案,抱着手,欣赏着她的背影,心想:“这腿真不得了。”
他看钱三娘认真写着,虽有几个错别字,但总体来说很不错。
他和颜悦色道:“钱鼓瑟同学功课做得非常好,五十个字,仅仅四个错别字。这种努力的精神,大家要向她学习。”
众军官鼓起了热烈的掌声,钱三娘脸露出神采,她依着课堂礼制,对杨河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喜滋滋的下去了。
杨河继续抽查,抽到了胡业,这家伙正与身旁的曾有遇交头接耳,窃笑什么,闻言慌忙站起来。
杨河先让他背“九九乘法口诀”,可能他对钱财方面较敏锐,全背下来,一字不差。
不过接下来背千字,胡业支支吾吾了,让杨河直皱眉头。
“……始制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吊……吊……那个啥……”
曾有遇在旁轻声提示:“吊民伐罪。”
胡业道:“哦,吊民伐罪,还有周……周什么?”
他抓耳挠腮,杨河则是脸色越来越难看,怒骂道:“盲!”
“啪……啊……噼……啊……”
胡业与曾有遇各被两个护卫揪着,抓到教室外,按在地,噼里啪啦是打起军棍。
胡业学习不力,责打十军棍,曾有遇帮着作弊,一样责打十军棍。
众学员都是挤着看,听着噼啪的军棍声,李如婉哈哈笑道:“那俩家伙被打得好惨。”
众军官也是窃笑,看着别人挨打,总是愉快的事。
甲班的人也出来看,张出恭等人摇头,胡义看着自己哥哥,只是叹气。
杨河板着脸,看二人一五一十被打完,胡业起身拍拍屁股,若无其事道:“谢相公责打。”
曾有遇更是笑嘻嘻,屁股都不拍,显然被打习惯了。
杨河心一叹,这两家伙无可救药,恐怕要在盲的道路走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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