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得到的,你拼了命的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可到头来全给别人做了嫁衣。
破峰刀差点忘了,这小子的身体里有虚无名其中一颗内丹。
看见乞浪这副模样,它不禁皱了皱眉,“当然如果它有五官的话”。
它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男人,也是这般年轻模样,俊美的脸上满是煞气,它畏惧这个人,却又忠诚于这个人,偏偏这个人又对它很好。
可如今这个小男孩比起虚无名,却有过之而不及。
只见,乞浪双手飞快地打出一个又一个符咒,毫不手软地往“虚无名”身上招呼,这些符咒在乞浪手里像是生了根发了芽,丝毫不会打偏。
那“虚无名”也不是干等着挨揍,“他”嘴里默默嘀咕着几句晦涩难懂的句子,紧握拳头,周围的气体瞬间凝固成一个巨大的光束。而“他”的眼珠子正诡异地变换着各种颜色,正是那几个剩下的金人的眼睛的颜色。
符咒尽数打在“他”身上,很快,“虚无名”身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窟窿。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疼。
依旧不闪不躲,怪叫着,将拳头朝乞浪那边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发射!
一时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奇怪的气息,周围仿佛被“虚无名”控制了。
有那么一瞬间,乞浪觉得这个就是他师父,真真实实的那个人!
他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不对,那是一丝恨意在涌动。
可。。。他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破峰发觉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乞浪后背的纹路似乎动了动!
仿佛里面藏着某种东西,正跃跃欲试,想要钻出来!
那是一种古老且新鲜的东西。
是破峰没见过,却可以感受到的力量…
它嗡嗡嗡地发出警示,试图提醒乞浪。
可乞浪好像被迷了眼睛,根本听不见破峰的声音。
他只看得见那个“虚无名”正用一个颇为不屑的笑意望着自己。
正是这个表情让他特别恼火!
心中那个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
“杀!!杀了他……”
乞浪使劲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这个讨厌的声音摔出去!
因为,他惊恐地发现,这个声音并不是他意念产生,而是他真真切切听得见的声音!
“快去!!杀了这个人!!”
“滚开!!”乞浪最终忍无可忍了,他抱着头大喝一声。
“呵呵,即便你现在不杀,日后,你还是会亲手杀了你师父!”声音冷笑道。
“胡说!!”乞浪挣扎着,拼命对抗着脑袋里嘈杂的声音。
“哼!愚蠢!”
话音刚落!
一个模糊的身影从他身后走过来!
乞浪顿觉浑身像被撕裂一般,他猛地倒退几步,惊恐地望着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东西像是一团雾,虽说五官,个头,甚至是身上的衣服都跟自己并无分别,可它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让乞浪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既亲切又恐惧的感觉。
“不好!”破峰大惊失色,“这是你的心魔!!”
“凝神!静气!!”
乞浪只觉头顶一声炸雷!
破峰的声音终于传入耳中!
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刀鸣就像又回到了当初,虚无名从水火不相容的幻镜中呼唤他一般,像是梵音,一遍又一遍地传入他的心灵…
“哟,想灭了我?”心魔乞浪耻笑破峰刀的不自量力。
它拥有比乞浪这个真身更强大的能量。
心魔往前走了两步,他定定地望着金色的虚无名,若仔细看去,这心魔的目光里竟然充满了怨毒和恨!
金人似乎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黑色家伙给愣了一下,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可“他”毕竟不是真的虚无名,并没有多少智慧,所以看了看心魔乞浪,又转过头看了一眼乞浪真身,
五颜六色的眼珠子转得飞快,“他”在用那不太多的智商思考,到底先揍哪一个?
很显然,论实力和气场,心魔更胜一筹!
金人冷哼一声,满身被符咒打穿的窟窿,正往外冒着金色的液体,“他”垂下脑袋,伸出手将比较严重的伤口往里按了按,捏了几下,伤口便被融化了的金水给黏住了,接着又是一阵如法炮制,很快,大大小小的窟窿被金水糊了一身,金人的身体也变得十分扭曲怪异,看得人浑身难受,直掉鸡皮疙瘩。
心魔乞浪并未动手,他只是抱着膀子站在乞浪身旁,不停地用蛊惑的声音煽动乞浪,“你看看,这人就是你师父的替身,你不杀他,早晚有一天他会杀了你!先下手为强!!”
“滚开!”
乞浪伸手要去抓心魔,却扑了一个空。
心魔见状,竟“咯咯咯。。。”地笑起来,“你是抓不到我的,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心底深处的欲望!我现在说的就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你胡说!”乞浪甩出一个符咒,打在心魔身上,如同一团没有实体的棉花,被心魔一把抓在手里,扔进嘴里,咀嚼起来。
“不周山的那位不是告诉过你虚无名的真实身份了吗?他说的没错,虚无名就是因为你特殊的体质,所以才收你作徒弟,可他的真正目的是想利用你。”心魔继续蛊惑道,“什么他的师父昆无为了天下苍生,这些都是他骗你的。你应该相信不周山那位的话,他才是大荒真正的神。”
“你!!”乞浪的心口剧烈地起伏,他痛苦地捂着胸口,艰难地说道,“我师父早就告诉我实情了,你休想挑拨离间…”
“哈哈哈!很快你就会知真相到底是什么。”心魔忽然转过身,靠近他,“你看看我!我和你才是一体的,我们合体,天下无敌!”
说话间,一阵腥风扑面而来!
乞浪下意识抬头瞧去!
天地间不知何时变了颜色,满眼尽是血红和雪白。
而令他大惊失色的却不是这诡异的颜色,而是——
拔地而起的一座血山上,白骨累累,一把把锋利的钢刀高耸而立。
这是一座骨山。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挂在刀尖上,这里没有风,那些尸体就这么孤零零地插在钢刀上,形色各异。
更让乞浪诧异的是,这些尸体,不仅有穿着粗布衣服的凡人,更有长着动物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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