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背一会儿“。”快让我下来,不然我跳下来了?“ 长卿找了个没有冰的台阶,小心翼翼地放沐卉下来。
长卿从兜里伸出手,拉着沐卉冰冻得有些发红冰冷的手,发现沐卉的手非常凉,便两只手都伸过来着沐卉的冻得有些失去知觉的双手,以便将自己的体温传些给又冷又饿的沐卉。半开玩笑地笑着对沐卉说:“我看你是只猫,猫皮是不暖和的,冬冷夏热。”说着更紧地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就想起前人的诗句: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手暖和多了,看着这个带着微笑温柔的脸,不笑也含情的眼睛,沐卉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鼻子发酸,感动的眼泪已经湿润了眼眶,流到了冰冷的脸颊,冻成了冰。
拉着沐卉的手,走在街上,她呵口气,就成一股白雾,她开心的笑着说:“长卿,看看这雾,好白好白呀,你的有这么白吗?”
长卿也赶紧重重地呵口气,看着两股白白的雾气飘着空气中,沐卉笑着滚倒在长卿怀里,双手抱着长卿的腰,揉着叫道:“真好玩,真好玩!”
来到屹立在白雪中的气派的教学楼,鹅毛般的大雪瀌瀌的下着,交织、缠绕成凌杂的油画。背着书包上课、自习的同学在教学楼的门口进进出出。沐卉哆哆嗦嗦的缩在教学楼门口,看到实在走不动又冷又饿的沐卉,长卿说,你在这里等一下,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脚踩着白雪,向南边的方向快步走过去了。沐卉赶紧问了句:“你去干什么呀?”可是走得匆忙,长卿居然没有听到。
一眨眼的功夫,长卿双手抱着胸口一路小跑地回来了,沐卉很奇怪长卿为什么抱着鼓鼓囊囊的胸口,胸口好些装了东西。长卿拉开棉服的拉链,取出一包热腾腾的可可奶,乐呵呵地说道:“还挺热乎的,赶紧喝了它,你就会暖和点的。”沐卉拿着比自己手暖和多了的可可奶,鼻子酸楚,喉头哽塞,眼圈通红,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他凝视着她,眼睛里面盛满了温柔的微笑,将吸管插进去那包可可奶。“傻瓜,喝吧,喝了身体就暖和起来。” 。喝完了热乎乎的可可奶,沐卉觉得暖和多了,也有力气多了。
“走,吃饭去。”长卿握住沐卉的小手,这是长卿感觉沐卉的手不像先前那样的冰凉,微微有了些热气。片片雪花,随风飞舞,吱吱打在行人身上。长卿和沐卉的身上和头上顿时有一层白色的雪花。
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外边的天色分外的暗,长卿送沐卉到了学校门口。
“我走了,”她的声音轻柔如梦。
他怔怔的站立在那儿,目送她娇小的身影路过马路,走进漂亮的小区,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里面。他仍然伫立在冰天雪地里,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令他打了两个寒颤,迈开冻僵得有些失去知觉的脚,重新回到宿舍。
沐卉今天回家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刚进客厅,张钟灵就热情地对沐卉说:“女儿,你看这是谁?“ 沐卉看到一个十分帅气的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的男青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茶几上面的茶杯还冒着热气。“陈俊德?”“沐卉。” 沐卉一进屋,陈俊德就慌忙地站了起来,客气地打招呼。
沐卉依稀又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沐卉,陈俊德,妹妹沐姣,还有……整天在一块儿玩,在一块儿疯 。陈俊德任何事情都帮助沐卉,经常抢别的女孩的好东西,巴巴地将抢来的东西送给沐卉,为这种事情,陈俊德没有少跟别的孩子打架。由于要照顾在县城里面的生意,陈俊德他们家早就不在当地了,从小俊德的妈妈发现自己的儿子这么喜欢这个小女孩,又见沐卉生的十分发端庄可爱,沐卉的妈妈张钟灵可是当地数一数二的美人,想到这里,认为沐卉长大了绝对差不了,便背地里悄悄和张钟灵商量,看是不是能联姻,陈俊德他们家是做生意的,在当地可算是首富,再加上陈俊德生的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张钟灵也打心眼地喜欢这个男孩子,认为这两个孩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近几年再也没有他们家的消息。沐卉离乡背井地出来打工,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个青梅竹马。
沐卉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陈俊德,剑眉朗目,英姿焕发。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一件黑色的牛仔裤,显得身材修长。依稀的几根胡子,标志着陈俊德,她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经不是那个十岁 、为他到处打架的小男孩,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你真的长大了,好帅气!”沐卉由衷地笑着。
“你也长大了,好漂亮!”沐卉的脸微微泛起红晕。陈俊德温柔地、有些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沐卉回避着她的眼神。她的心里面已经被另外一个那样温柔的眼神装满了。
陈俊德自从那次以后,经常隔三差五地找机会来看沐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