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对海棠的死自有自己的想法,其实这些想法说到底,也无非是对自己亲人逝世的不敢相信。
每一个与海棠熟悉的人都觉得此事是有蹊跷的。
特别是七王爷薛子染和小白,没有理由海棠才见了皇上,第二天就被火烧死,未免太巧合了些。
可是如果真的让薛子染去质问,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多年,父皇为他付出这么多,他断不可能让他伤心。
也正是以因为这些,他整个人倒是有些虚弱起来。
玉贵妃见他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本来就是让海棠来医治他,如今海棠死了,子染又如此伤心,玉贵妃竟是也有些怨起皇上来。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是将海棠的死归咎到皇上身上的。
如果真的是皇上害了子染唯一的希望,玉贵妃眼神里有些飘忽不定的东西。她自己都说不好,如果真的疯狂起来,自己能做什么。
“子染,你吃些东西吧,海棠虽然死了,可是你总要好好的活着,而且,她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
不管怎么样,玉贵妃都极力的劝着自己的儿子。
看子染这个样子,玉贵妃也是从年轻之时过来的,她如何看不出子染眼里的情谊。什么时候生的呢?似乎连子染自己都不知道吧。
薛子染纵使万般难过。可他终究不能让自己的母妃担忧,这是他自小到大养成的习惯。
顺着玉贵妃的视线看去,薛子染点头。
“小白,将粥递给本王。”
玉贵妃见他肯吃,连忙摆手,自己将粥接过来。
吹了几下,将勺子递到他的嘴边,子染看玉贵妃这番做派,心里酸涩,再看她,两鬓已然有几缕银丝,想她也不过年过四十,就已然这般,这么多年,母妃为他操碎了心吧。
想到这里,薛子染强打精神,故作不在意:“母妃莫要担忧子染,有些事,我明了的。不过海棠虽是奴婢,但是与儿臣接触也颇多,总是有几分感情的。特别是如今人都不在了,我总是颇多伤怀的。不过母妃莫要担忧,我自心里有数,也不会伤了自己。”
玉贵妃点头。
“子染能这般想,就很好。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在了,死了的人已经死了,可我们活着的人总是要好好生活的,你的身子本来就弱,母妃不希望,你因为过度伤心而更加的伤害自己的身子。”
薛子染望了望外面的天气。
“母妃,也许,一切都是命数吧。不过儿臣和你保证,只要有一天活着,我就会好好的对待自己,断不会伤害自己。”
看到了玉贵妃眼里的担忧,薛子染不断的做着保证。
“皇上驾到——”
这正是连喜公公的声音。
玉贵妃和薛子染连忙迎驾。
皇上这时倒是不似前些日子装病了,整个人精神抖擞。
“爱妃平身,子染也起来吧。”
看两人脸上都有几分的伤怀,老皇帝挑眉,不过仍是开口:“可是又什么伤感之事?”
子染看他,摇了摇头:“算起来也并无吧,只儿臣身边的海棠离世。即便我二人接触时间不长,
总也是有几分唏嘘。”
他并不肯问皇上,也许,这个时候他是承担不起所谓“真相”的。
这个时候,不管真相如何,他都会将这些放在心底最深处,毕竟,他能活多久,也是未知。
老皇帝其实这次来,也想过子染会问他,但是很奇怪,他什么都没说,不仅没说,虽难过,可情绪倒是还一如既往。他仔细打量子染,见他眉宇间的愁绪是抹之不去的。不禁开口道:“子染就没有什么要问父皇?”
薛子染一怔,随即微笑摇头:“没有。”
没有二字,极为坚定。
“没有?”老皇帝重复,随即笑了起来,又看玉贵妃。
“那爱妃呢?可是有什么话要问?”
玉贵妃与薛子染不同。这么多年夫妻了,她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呢?
“臣妾只想知道,海棠是不是你害死的。如若是,那皇上就没有想过子染的病情么?”
老皇帝听她这么问,点头。
“秋海棠的死,确实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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