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唾沫。
这药不是分散片,含在嘴里要很久才能化完。
个中滋味,想想都是苦。
古人有先见之明,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尤其是宁择远这样的衣冠禽兽,最好还是有多远离多远。
半个小时后。
陆小七的烧退了。
宁择远给她考了温度,37°5,正常体温。
他将温度计递到陆小七面前,“是不是口含药片效果比较好?烧退了。”
陆小七眯着眼睛看着体温计上水银指的刻度,点了点头。
嘴里的苦味还没散,虽然烧退了,但整个人看起来更恹了。
奚钺咳了一声,不行了,他绷不住想笑了。
急忙开了药交给宁择远:“一天吃三次,室内温度适宜,也不要太热了。”
他刚才一进来,还以为是钻进了蒸笼。
“这药挺苦的。”他意有所指的提醒。
宁择远接过来,大手一挥:“你可以走了,记得把门带上。”
奚钺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你以后就祈祷不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宁择远想了想,走过去给奚钺开门,“今天多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他是没什么能用的上奚钺亲自跑一趟的地方,病轻的自己去医院,病重的打个120,还比奚钺来的及时,但陆小七就不一定了。
认识才多久,她就感冒发烧两回了。
还次次都是高烧。
奚钺:“……”
都说女人势利,男人势利起来也不遑多让。
送走奚钺,宁择远折回来,陆小七已经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从厨房接了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起来,喝水。”
陆小七没有动静。
宁择远肯定她没有睡着,尾音微微上扬:“不喝?那我端走了。”
“起不来,全身都是软的。”陆小七生气的瞪他,人在虚弱的时候气场也跟着削减,即便是恼怒到极点,声音听着也没有半点的怒气,反而像是在撒娇。
“那就等有力气了再喝。”
宁择远说完,端着水就要出去。
陆小七拿起枕头朝他的背影砸过去,“不合格,我要退货,你这样不懂体贴的钢铁直男就应该一辈子打光棍,别霍霍女同胞。”
用了全身的劲,但也只扔了手臂长的距离。
“钢铁直男,霍霍女同胞?”宁择远怒极反笑,折回身,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一把将陆小七捞过来,“你生病是心伤所致,被另一个男人辜负,高烧不退,凭什么觉得我应该要鞍前马后的照顾你?”
陆小七:“……”
“我朋友的男朋友就不是你这德性的,她还是为另一个男的出的车祸呢。”
“难怪三观不正,生活在那种奇葩的圈子里,有这种蠢念头也不能怪你,”宁择远掐着她的下巴,“你朋友那个不叫男朋友,叫备胎。”
陆小七:“……”
“懂?”
陆小七咬牙:“懂个屁。”
她抬手环着宁择远的腰,仰着头吻上了他的唇。
红肿破损的唇瓣一碰就疼。
陆小七轻‘咝’了一声,伸出舌尖,撬开他闭合的唇齿,探进去。
她嘴里苦涩的味道还没散。
两人的舌尖触到一起,宁择远嘴里立刻就漫进来一股子浓烈的苦味,他皱眉,往后避开。
陆小七不放。
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将嘴里的苦味往他嘴里渡。
一个推一个进。
两人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陆小七心思单纯,亲上去的时候只是想着报仇雪恨,让他也尝一尝那药多苦,根本没想着进一步的事。
直到被宁择远呼吸不稳的压在床上,小腹上一块硬硬的物体抵着,她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以及,宁择远不止是个成年男人,还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成年男人。
她没有婚前不能发生性关系的旧时观念,就是觉得如果今天就……
太急了。
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正式确定才一天不到,她还是被亲的嘴唇都要烂掉了才迫不得已答应的。
宁择远曲起的手臂撑在她身侧,额头上全是隐忍的汗水,呼吸急促,眼睛里是情欲的暗色。
衬衫的领口凌乱褶皱。
身下是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今气氛正好,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抬手解开衬衫的扣子,俯身吻着女人的脸蛋、耳垂和下巴,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探进去,沿着她滑腻柔软的腰往上抚摸。
这种时候再多此一举的去问女人愿不愿意,就真的是脑子有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