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谈完事情出来,聂锦之已经走了,她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司,等忙完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
有灯光从她家窗户透出来,聂锦之的车大大咧咧的停在她家的花园里。
简安用指纹刷开门,饭菜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聂锦之穿着最寻常的家居服,正将围裙摘下来搭在椅背上,坐下时抬眸扫了眼门口站着的简安,“洗手吃饭。”
“你什么时候来的?”
聂锦之看了眼腕表,“一个小时之前。”
“……”
简安给外卖打电话,“餐不用送了。”
吃完饭,简安临时接到秘书的电话,有份文件需要她签字。
等她签完后下楼倒水,那一堆残羹剩菜已经收拾妥当,餐碟碗筷调料罐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堪称样板房,而做这一切的人却不知所踪了。
简安抱着杯子冷笑了一声,她今天才知道,聂锦之还有做田螺姑娘的天分。
她喝了水,放下杯子准备上楼。
门上传来轻微的响动,简安回头,就见她以为已经走了的男人拿着电话站在玄关处,正在换鞋。
简安:“……”
哟,田螺姑娘回来了。
她倚着楼梯的围栏,似笑非笑。
田螺姑娘换了鞋,皱着眉走进来:“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去哪里了?”
“打电话。”
“呵,”简安唇角的弧度一收,冷笑着直起身子上了楼。
聂锦之:“……”
他在简安的卧室门口截住她,伸手扣住女人柔腻软嫩的手腕,将人压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你什么意思?”
川剧变脸速度也没这么快。
简安拿鞋尖踢他,“你该走了。”
“去哪?”他俯身凑到简安的颈间,鼻端萦绕着女人身体的馨香。
低沉的嗓音从简安的脖颈处传来,有点哑。
他的气息洒在简安的肌肤上,湿漉漉的,女人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蜷了一下。
她偏开头,脚下踹他的力度愈发的大,“你可以走了。”
男人不疾不徐的低笑,手臂圈着女人的腰,“那晚不是喝多了没感觉吗?正好,我帮你回忆一下。”
“我明天一早的飞机,没心思,你走开。”
“几点?”
“六点多。”
“那够了。”
简安还没完全明白过来他这句‘够了’是什么意思,面前的男人便突然矮了一节。
他弯腰,将简安打横抱起来。
身后就是卧室,聂锦之腾出一只手来开门,房间里,女人的馨香更浓。
今天钟点工没来,宽大的床上,被子还是简安早上起床的模样,凌乱的翻卷着铺开。
聂锦之俯身将简安放上去,屈膝跪在她身侧。
简安穿着板正的职业装,衬衫的扣子扣到第二颗,正好露出弧度精致的锁骨。
卷曲的头发挽在脑后,将她大气的五官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
聂锦之掐着她的下巴,眼睛和她对视,眼底跳跃着近乎失控的深幽光泽。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算粗暴,至少没有弄疼简安,但也着实谈不上温柔。
他强势的迫使她张开嘴迎接他。
简安不舒服的皱眉,在她准备抬手推他时,聂锦之放缓了力道,一点一点的抿咬着她的唇瓣。
简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蜷缩着,身体绷紧,溢出几声微弱的、难耐的低吟。
聂锦之将她的手扣紧,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沿着她脖颈的曲线滑到衬衫的扣子上……
简安的衣服都是设计师定制的,从款式、布料到颜色,连扣子上的花纹都是特别设计过的。
聂锦之半躬着身子压着她吻,指腹摩挲着扣子上的纹理,认真的像是在描摹一副画卷。
简安的身体在他的安抚下渐渐舒展。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烫,简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模模糊糊间,似乎听见聂锦之的手机在响。
她的身体骤然绷紧,指甲陷进男人紧实的肌肉里。
结束后,简安半眯着眼睛趴在床上。
聂锦之的手机又响了。
苹果的出厂铃声单调枯燥,一下子冲淡了房间里旖旎的氛围。
他随手摸出手机送到耳边,唇瓣依旧停留在简安的身上。
“喂?”
和简安累的半死的状态不同,聂锦之的声音除了有些哑,听不出其他异常。
沈珈予也没察觉出不对劲:“你在睡觉?”
聂锦之看着身下正一脸高傲盯着他的简安,喉结微动:“嗯。”
他直起身子接电话,有些微的声音从听筒里漏出来,隐隐约约,简安听到一个不算陌生的名字:陆小七。
男人面沉入水,眼底跳跃的欲望已经完全褪去,只剩下一片深幽的黑。
他从简安身上下来,单手捞起地上的裤子穿上,“查出来少了什么吗?”
距离远了,简安听不到电话那头沈珈予说了什么,却能听见聂锦之说了什么,“好,我马上过去。”
他回头去看简安。
女人还维持着刚才侧趴着的姿势,半挂在身上的衬衫的衣领在刚才的亲吻中被他拨到了一侧,露出另一侧雪白的肩膀。
头发散了,凌乱的铺在深色的床单上。
简安仰着下颚,眼神犀利,带着极强的穿透力。
聂锦之:“简安,我有点事要去一趟。”
“好啊,”她微笑,手臂支着床,撑起半侧的身子,眉眼间陇着一层撩人的妩媚。
眼波像一潭水,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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