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简单方便,来不及还能带上在路上吃。
“你当我是你家的佣人?”他将简安碗里的粥倒进一个大碗里,用勺子搅了几下,“不会做饭的人没资格挑剔,做什么吃什么,这都不懂?”
“那你下次把它酿凉了再端上来。”
“好啊,”聂锦之一只手撑着餐桌的桌面,另一只手撑着简安的椅子靠背,弯腰和她对视,“要给你嚼碎了喂给你吗?”
简安:“……”
这个男人看着温润无害,似乎对她百依百顺,但又时不时的刺她一下
吃完饭。
聂锦之送简安去公司,“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了,晚上可能要加班。”
想到还赖在公司里不肯走的两个人,简安头痛的皱了皱眉。
电梯门刚开,简安就听见简雨桐和简云的声音。
她走过去,面色很冷,极度的不悦,“什么时候简氏的总裁办成了菜市场?两位姑姑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受过良好教养的,别被外人看了笑话,以为我们简家出来的,都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简安苛刻起来,向来是六亲不认。
即便对方是她的长辈,也没有要留面子的意思。
见简安来了,围观的人一窝蜂的全都散了。
简雨桐脸色难看:“简安,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说我们辱没了简家的门风,你这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简安偏头,冷漠的讽刺:“我有说我光耀门楣吗?”
“……”
“给我煮杯咖啡,”这话是吩咐秘书的,她越过脸色各异的两人往办公室走,头也没回的道:“怎么,还没被人看够笑话?要杵在那里让人围观?”
虽然再不甘,但简雨桐和简云也只能跟着简安进了办公室。
让人看了笑话,于她们的形象也受损。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是在里面争吵,外面也只能隐约听到个音调。
简安自顾的坐到办公椅上,椅子随着身体仰靠的惯性前后摇晃,她翘着二郎腿,眼角微微下垂,“收购案当初是你们同意的,现在又反悔,这种朝令夕改的作风,不怕被人耻笑?”
“简安,我们是你的亲姑姑,以前是因为有你爸爸,老爷子思想古板,总觉得男孩子接管家业才不是给了外人,但现在,你也是女孩子,以后也会嫁人,股份就应该平均分配,凭什么你一个人霸占了。”
“行啊,你去找爷爷说,遗嘱又不是我立的,他同意改我没意见。”
简云:“你这摆明了就是耍赖,老爷子都死了,怎么可能改。”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她的脸一沉,“如果没有公事要说,就出去吧。”
简雨桐将一叠照片扔在简安的面前,“你说,这些照片和老爷子的遗嘱内容一同被公布出来,你还能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吗?”
厚厚的一叠。
简安用手一抹,每张照片都露出了一半。
都是她和聂锦之在一起的场景。
虽然没有直接的亲吻,但他们在一起时没有避嫌,也没有躲躲藏藏,很容易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简安冷笑,“所以呢?”
“我们要的不多,老爷子遗嘱里说了,股份分五份,加上你爸爸留给你的,你还是简氏的董事长,并没有什么改变。”
“哗啦。”
简安一扬手。
照片被扔到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她冷冷的看着咄咄逼人的简雨桐和简云,“我就是把它捐了,也绝对不会给你们,我不在乎,大不了清零破产,这些照片,你们就是印了一张张的去发,也不需要向我报备。”
她按了座机上秘书的分机号,“叫保安,把人给我轰出去。”
简雨桐和简云气的破口大骂,也不再顾忌场合,各种难听的话都往外冒。
她们来的时候轰动,去的时候更轰动,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简安沉下心思处理文件,整个公司的人都战战兢兢的埋头工作,生怕触了简安的霉头。
一天下来,阴沉的气氛笼罩着简氏的每一层楼。
处理完手里的工作,简安提前下了班,聂锦之来接她的时候扑了个空。
秘书:“简总不到五点就走了。”
她一副哀怨的表情,聂锦之蹙眉,“出什么事了?”
秘书想起上次简安警告她的话,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即使聂锦之再三追问也不敢说,但这种全公司都知道的事,他想知道,也不过是费点时间而已。
很快,便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他驱车回家,家里黑漆漆的,简安没回来。
聂锦之站在客厅里,皱着眉想了想,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他去了简老爷子身前住的别墅。
整栋别墅除了二楼的某个房间有灯光透出来,其他窗口都是黑森森的,聂锦之几乎能确定,简安在。
他停好车过去敲门。
很快,客厅的灯就亮了,有人来开门,是以前伺候老爷子的佣人,见过聂锦之。
看到他来,也没有多惊讶,目光看向二楼,“简先生来了,小姐在楼上老爷的房间,已经呆了好几个小时了。”
“谢谢。”
“小姐好像心情不好,来了就一直在上面,看着老爷的遗像一句话都不说。”
聂锦之谢过后上了楼。
房间门虚掩着,灯光从里面透出来,柔和的洒在地毯上。
他推门进去。
房间里弥漫香燃烧的味道。
聂锦之走过去,也从一旁的香盒里抽了三支点燃,认真的举过头顶,弯腰拜祭后,插在香炉里。
简安知道是聂锦之来了,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眼照片上稍显年轻的爷爷,唇瓣紧紧抿了抿,“走吧。”
聂锦之点头,和简安一起出了房间。
转身关门时,他看到架子上摆着的一件东西,幽深的瞳孔微微一缩,握着门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手背上青色的筋脉绷起。
他开口:“简安。”
沙哑的嗓音有明显的异样。
简安察觉到了,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