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消失不见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徐怀谷开始觉得麻木,对于左丘寻的离去,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走进了巷子更深处,推开院门,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盘坐下来,开始练剑。
或许徐怀谷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到,那心脏突然一下刺痛的感觉,是心魔已成。
……
大和国与大余国的边境山脉间,有一名男子在山林里走着。
奇怪的是,这男子只是孤身一人,但这片林子里成片杀人饮血的野兽,离着男子还远远的,就都如受了惊吓一般跑走了,不敢靠近半步。于是男子一路走来,连野兽的影子都没见着一只,这片山林似乎很祥和。
他很有耐心,目光如鹰一般锐利,在山林间一寸一寸地搜寻着。
突然,他像是看见了什么,大步向着一处松树林走去。到了一棵老松下,他用脚拨开树根边的厚重松针,一把银光闪闪的刀就藏在下面。
他拿起刀,端详了一番,自语道:“是魏屹的刀。”
男子把刀收了起来,细细感受了一番,便转了头,看向杭旬秘境的方向,皱了皱眉,一步步走了过去。
这名男子很快就找到了一座藏在山谷间的小小村庄,他斜眯着眼,看着这只有几十人,十来间房屋的村落,脚步一移,便站在了村落的中心。
有一名小女孩从推开门,从一间屋子里走到他面前,对他说:“这里是杭旬山,我们不欢迎陌生人,你要是迷了路,我可以带你走出去。”
男子摇摇头,说:“我没迷路,我是专门到这里来的。”
卓彩面露疑惑,心中顿感不妙。
男子拿出背后的刀,问小女孩:“你见过这一把刀吗?”
卓彩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男子笑了,环视周围一圈房屋,又问:“那我要是把他们全都杀了呢,你还认不认识这把刀?”
……
天色傍晚,对于鹿城的人们来说,辛苦一天的劳作终于结束了,他们可以在梦乡中得到片刻安宁。自从上次有几人把鹿城的鬼驱逐出去以后,鹿城的日子就恢复到以前的太平了。鹿城的百姓都衷心感谢那几人,要不是他们几人,鹿城的苦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可今天,这座小城里来了一位客人,一名生面孔男子进了鹿城,走街串巷,不知道他究竟想去哪里。
对于外人,百姓们自然都以为是为鹿城的鹿肉火锅而来,便有人好心提醒道:“我们这的火锅当属食野萍的最好吃,你刚来不熟悉鹿城,去那里吃火锅准没错!”
男子点头称谢,便去了那一家食野萍。
食野萍二楼的墙壁上,还留着许多条纵横交错的划痕,那是细微剑气所劈砍出来的。自从上次那一名白衣剑客为孔雄出剑,老板就一直没有修缮这墙,毕竟是剑仙的手笔,说出去也算一桩轶事,倒还能给小店添上几分名气。
这名陌生男子点了火锅,在二楼坐下,看着墙壁上的剑气划痕,陷入沉思。
不多时,当那店小二要上来招呼他时,却发现男子凭空不见了,而那桌上的火锅也还一如刚刚端上,竟然一口都没有吃。
店小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犯了癔症,压根就没有这么一名客人,这都是自己的想象?
他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心慌,赶紧跑去问了其余几名店里的人,是否看见了那男子。
……
紫霞宗的山脚下,还是那一名男子,他在林子里随意散着步,看着鸟雀栖息在竹林间,似乎十分悠闲。
一名穿着黑衣道袍的矮小老人出现在他身前,那男子赶紧停下步伐,给老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自报家门道:“晚辈中土天河宗陈景山,前来拜谒老先生。”
黑衣道袍问他:“何事,直说就行。”
男子从手里拿出一缕被拘缚的剑意,问道:“老先生见过这剑意吗?”
崔枯仔细感受了一下,有些吃惊,说道:“问这个干什么?”
男子笑道:“晚辈弟子被此人所杀,所以特地前来东扶摇洲为他报仇。”
崔枯笑了,指着北边说:“你可算来对地方了,那人此时就在淇阴城里。”
男子又鞠了一躬,看向北边,笑道:“多谢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