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珍岛,10月19号,夜。
岛上的人们根本没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他们早已习惯,习惯人们把他们当作最坏的人,最无耻的人。所以不但没受到影响,还喝着酒,载歌载舞,随着律动,酒吧附近的人们享受着陆上的生活。
不知是谁在低声歌唱,慢慢的,歌声开始向四周扩散。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被吸引,拖着疲惫且糟糕的身体,来到酒吧附近的墙角,听着他们欢快,且朗朗上口的歌声,和歌词。
[我生在陆地却向往海,人们都劝我那太危险,风很大,浪很高,无人能生还。
当我走上传奇的黑旗号,劈着风,斩海浪,冲入风暴看天眼,无惧那生与死。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我的血液在沸腾,我的身体在颤抖,庄严的海军号,又送来糖和茶。
我们跨越四大洋,我们穿越四海峡,我们是这世界上,最自由的人。
嗒嗒嗒搭嗒嗒——嗒嗒嗒嗒嗒——
一天,我们吃完食物,准备,带上行李回家,却又见那,愚蠢的贵族号。
黑旗号升起帆,救下女人和孩子,还救了那奴隶——嘿!还救了那奴隶。
嗒嗒嗒搭嗒嗒——嗒嗒嗒嗒嗒——
新鲜食物新鲜的酒,新鲜的水果和糖茶,我们向着最终的海,欢快的航行。
死——亡海我们来了————]
扑通!一个男人突然倒下了,醉酒的人们以为他酒量不行,不禁大声嘲笑着,眩晕和酒精没能让他们看到男人嘴角渗出的血液,于是……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他们死的毫无痛苦,就像墙角处,那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酒吧老板绝望地趴在地面,他本想将酒吧的名字传向全世界的,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里,都知道这间,可以停下歇脚的航行者酒吧,他最终愤恨地闭上了双眼。
袖珍岛开始弥漫恐慌地氛围。
塞西听着手下汇报的情况,脑子快炸了!酒吧为中心,一个晚上,死去了八十多人!死者多为嘴角渗血,并且肉身腐烂,具有非常强的传播。
他连忙调遣当地医生,但是手下却告诉他,医生大都感染,已经无法看病,袖珍岛,已经没有医疗手段。
塞西愣愣地看着手下,一时间大脑空白。他完全没有应付这等规模流行病的经验,他有一瞬间慌了神,但很快,他抓住手下的肩膀,让其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杰夫。
这不是他能处理的情况,应该将事情向上汇报,只是他不清楚,杰夫能不能控制住,甚至,他在心里产生了一个手段,将染病的人全部杀掉,扔向远处深埋。
他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如果情况实在糟糕,这是唯一剩下的选择,不能让病情在整个南萨迪尔蔓延。
斯登也好不到哪去,白滩是难民最先登陆的地方,很多角落留下他们的痕迹,如果袖珍岛是以点带面,那白滩就是整个面。军人出身,并没有任何管控经验的斯登,简直要抓破脑袋。
“报告!发现南边三个街市出现尸体!”
“报告!又发现东边三个街市出现尸体!”
“报告!人们非常恐慌,现在想往外逃!怎么办?”
怎么办?斯登哪知道怎么办?又没办法医治,白滩同袖珍岛一样,医生全部感染,不能治愈,总不能留着他们在这里等死吧?可是放行又会让流行病四散,这种罪过,他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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