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
“不是你说我忘记事情了吗?”
“不是你自己忘记事情的吗?”
叶谦怔了一秒,蓦然一笑,“我现在记起来了。”
随后,叶谦施施然走了。
高山月:!!
叶谦,你等着!
最后,高山月和叶谦一起登上了绿皮火车,回到县城。
夜深人静的时候,高山月就在空间调看今天的监控记录。
还真让她看到了一个神情反常的男人。
这个男人正在和浆,留着小胡子,也是四十来岁的样子。叶谦和跛脚男人说话的时候,小胡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谦这边。
叶谦目光扫过去的时候,他就低下了头,继续和浆。
叶谦离开后,小胡子仍旧盯着叶谦的方向。
高山月还在发现了李向晚的身影,她正在搬运砖头。
现在不是上学的时间吗?
李向晚怎么会在省城工地搬砖?
这是辍学了?
瘦弱的身体、破烂的衣服,李向晚的眼中茫然又倔强。
高山月坐不住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工地,果然看到李向晚在搬砖。
等到李向晚搬完了一堆砖坐下来休息的时候,高山月走了过去,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配上她那的确良裙子和塑料凉鞋,看起来很像是省城某家拮据工人家庭的女儿。
“小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干活?这么累的活,你吃得消吗?”
李向晚先是戒备地后退了几步,然后飞快摇头:“我不累。”
高山月表现得很是心肠极好、不谙世事的少女,“小妹妹,你晚上住在哪里?”
李向晚飞快地说:“住在家里。”
李向晚的家在启东县乡下,可不是省城。
“你父母呢?怎么不让你上学?”
李向晚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候,昨天那个小胡子过来了,待看清高山月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后,原本的戒备立刻松懈下来,笑嘻嘻说:“哟,原来是个漂亮的大妹子!”
李向晚飞快抬头看了高山月一眼,充满惊恐和不安。
高山月则在看到小胡子那一抹笑容的时候,突然冒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小胡子是什么人?
她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高山月问:“大叔,小妹妹这么小就搬砖,这活儿她怕是吃不消吧!”
小胡子眼珠子一转,“哎!大妹子,她是我的远房亲戚,父母双亡,家里还有病重的奶奶要吃药。我这都是好心,每天给她五毛钱。你去打听打听,别人家愿意收留她干活不?这么小的孩子,根本干不了五毛钱的工作,我的五毛钱就权当帮助她的。”
高山月天真地赞扬道:“大叔,你真是好心人啊!”
小胡子得意地说:“是呀!你说,我这么好的人上哪去找呢?”
高山月立刻觉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因为小胡子打量她的眼神充满淫.邪的味道。
似乎就是一瞬间,高山月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
李向晚倏然抬头看着高山月,眼中流露出强烈惊恐,高山月只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小胡子问:“大妹子你这是要去坐火车吗?”
“不是的,我来车站接个人。车还没到,我先等会。”
小胡子怀疑地问:“多少次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