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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夫人也没问啥有营养的东西,都是家长里短,兄弟几个,母亲姓什么。
到最后,竟然还问起了家人都喜欢吃什么穿什么。
正在这时,仆人来报:“四老爷到!”
闻言,赵云不由松了一口气。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有在不是自己亲人的女性面前回答这么多问题。
荀焘身材比荀爽高了那么一丝,两鬓斑白,脸上不苟言笑。
这个年代都是长衫,看不出身材,不过就脸上来看,好像十分瘦削。
也许是当族长太久了,身上自有一股威严。
“六弟,坐,弟妹,坐!”荀焘毫不掩饰,一进门就开始打量这个小伙子。
虽然比文若他们还小了四五岁,但身段比他们还高了一点。
如今的赵家,算是大富之家,吃得好,又勤于锻炼,要是有显身材的衣服,赵云能把房间里的人甩一条街。
不知道历史上赵子龙有多高,但他觉得自己比原本肯定又高又壮。
“大伯,你来啦?”荀妮终于忍不住,从小门窜了出来。
“恩!”对自家小娘,荀焘倒是和颜悦色。可惜他古板惯了,微笑比不笑难看。
“娘!”荀妮一边偷偷打量着子龙,一边轻移莲步,坐到母亲身旁。
王氏嘴角不由挂起一丝笑意,看来自己闺女对姑爷好像也很满意的嘛。
只有陈群,从荀妮一出现,眼光都没离开过。
懵懵懂懂的荀彧,酒貌似醒了,关切地看着这个小兄弟,透着询问的目光。
赵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歉然地摇摇头。
“子龙,你可曾婚配?”就在两人眼神交流的时候,王氏突兀地说了这句话出来。
“云……”赵云一愣,正要说话。
“慢着!”陈群预感到什么,赶紧阻止。
见一屋人都在看自己,他顿时面红耳赤,有些语无伦次:“赵云,不,子龙,你,就是你到此以来……”
毕竟从小还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他深吸了一口气,缓声说道:“曾听过你做了不少诗词,但我们都没亲自己见到!”
说完,如释重负,浑身都像散了架。
身为颍川书院的祭酒,荀爽尽管没有多少时间亲自给大家授课,但赵云究竟如何,他心中有数。
陈家子今天咋回事儿?突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和温文尔雅。
要知道这是在荀家,还有几位长辈在场。荀焘也若有深意地看了眼陈群,至于原因他大致猜出了一些。
在荀爽看来,诗词歌赋都是小道,熟读理解先贤之作,从而有自己的见解,学以致用才是大道。
其他方面不说,单是云体,随着赵云在这个年代生活越久,楷体书越发飘逸,可谓一代大家。
当然,荀焘的想法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没在学院,不清楚具体情况。
“那是少时孟浪!”赵云不作他想,轻轻摆手:“进入学院学习以来,深感自己才疏学浅,日日勤学不缀,无暇作诗。”
他冲王氏施了一礼:“云年纪还小,尚未婚配,且婚姻大事,都是长辈安排。”
两下一比较,荀家长辈对赵云的好感直线上升。
“子龙,群不敢苟同!”陈群真是发了狠,再次抢话:“群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意思词赋是小道?”
没待赵云回应,他陡然提高了声音:“按照你的说法,诗经乃至论语等先贤大作,都是不登大雅之堂么?”
说完,他左顾右盼,期许得到旁人特别是荀家小娘的注意。可令他很失望,大家依然盯在赵云身上。
荀家长辈对陈群彻底没有了兴趣,不过也想看看赵家麒麟儿如何来应付。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赵云越来越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回答:“云从来不敢质疑先贤,毕竟没到他们的高度。”
恩?荀爽是大家,荀焘为荀氏八龙之一,文学造诣可不低。
“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荀彧看不下去了:“子龙,这几年你没有新作,就这一句话也可千古流传!”
长辈们不好开口,他是荀家的主人,都是平辈,自然要出来力挺。
“唉,子龙,这两句话并不深奥,为何谌就想不出来呢?”荀谌也是一脸苦笑。
得!陈群一看糟糕了,干脆心一横:“子龙贤弟,群也不是对你不敬。毕竟这三年你从来没有新作问世。”
“是啊。”赵云叹了口气:“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云不过是一介凡人,分身乏术。”
“今天两位伯父与两位荀兄和世妹都在,何不现场展示一番?”陈群步步紧逼。
“长文兄高看我了!”赵云也是年轻人,不由反问:“不知以何为题?”
身上多了两千多年的沉淀,重生以来从不曾半分懈怠,他也是豁出去了。
不就是作诗做赋吗?来吧,哥接着就是!
荀家人眼里都是光彩,荀妮更是冒出了小星星。
父母让自己来的意思,她如何不清楚?这可就是未来的夫君,有这样的才情豪气是必须的。
荀焘也心里痒痒,轻轻咳了一下,揽住话头:“不如就以六弟山居为题?”
荀家人都不明白族长是什么意思,和陈家子一起来刁难吗?
其实,他倒真还没有半分为难的想法。
只不过荀家的嫡女要嫁人,自然就要一个各方面俱佳的姑爷。
既然赵云敢应下挑战,自己出头,也好到时候掌控住局面。
要不然,真不知道陈家子今天还要如何作难。
山居?子龙心里一笑,这尼玛也叫山居,连自家都不敢说豪宅了。
有了!他马上就想到应景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