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林帆长相有些像林铁牛,相貌普通,还好皮肤白,最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
可是林帆的姐姐林美丽确实是大美人,不是眼下的那中传统的鹅蛋脸和圆盘美。林美丽是真正的瓜子脸,脸小小的,眼睛水汪汪的,皮肤白皙,是那种艳丽型的,虽不是老人喜欢的美人脸,但无疑是漂亮的。
据说跟陈菊花年轻时一模一样,加上会来事,陈菊花真真是喜欢这个女儿了。
陈菊花据村里的老人说,年轻时美艳会来事,原来是要到地主家做妾来着,不过时运不济,后来地主被打土豪分土地的浪潮给淹没了。
这个高调要给地主做妾的陈菊花很是跟着受搓磨,看着被拉出去批|斗的地主们,她给吓破胆了。
那时候虽然没有六|六年后对地主资本家批|斗那样厉害,却也是不轻,最后为了保全自己,嫁给了劳苦大众代表,当时地主家的长工林铁牛。
所以才说林帆说“娇小姐”会被批|斗,简直是在揭她的伤疤。
“娘啊,我下午要去县里,你给我点钱呗”林美丽吃完饭也不洗碗,拽着陈菊花就撒娇。
“胡闹,哪有钱啊”
“娘啊,我跟同学说好,下午要去县里,我那同学家里有些门路,人家说看城里有没有招工的。”
“真的,你可是高中生呐!不过这个准吗?”陈菊花高兴过后又迟疑起来。
“哎呀娘啊,人家也只是说试试,总归是有机会的嘛,你不会让我面朝黄土挣公分吧,如果能在城里招工将来你就可以了来城里了”
“哎,行了行了,别晃了!”陈菊花拉着林美丽进到她的屋里,看样子应该是给她拿钱了。
林帆也不管桌上的碗筷,今天不轮到她做饭洗碗,但是大嫂撇了撇嘴,看着林美丽的背影不快的站起来收碗筷。
从那以后林美丽经常以各种的名目跟陈菊花要钱去县城,买了些东西,擦脸的,新的发卡,一块布料,还有吃的等等。
不过她也乖觉,知道带些东西给陈菊花,哄她开心,陈菊花就说她有良心,记着她。
也许陈菊花选择性的忘掉了,那些钱是从她手里拿出去的,陈美丽给带的东西不抵给出去的十分之一,不过一个人看一个人顺眼,大抵如此吧!
反正是没有她林帆的份,连两个嫂子都得了好处,就林帆没有,林帆反正也不指望她。
时间慢慢的滑到秋天,再过不久就要开割了,林帆也是要挣公分的,家里平时除了陈菊花不下地,也就是林美丽了,不过等到收割还是要去的。
平时要下地,林美丽不是这里痛就是哪里痛,陈菊花也舍不得花一样的女儿受罪。当然林帆不属于“娇花一样”的女儿的范畴。
林帆也不争这个,本来没法改变的事,何必徒劳,有的是人不满。
林美丽过那么久,城里招工没有见到什么效果,也没有得去城里上班,反而被传了一些流言。
其实林帆早就知道结果了,城里人都不是每个人都有工作,怎么可能会招个农村户口的?
国家都下放一大堆的年轻人下|乡跟农民兄弟学习怎么种地,怎么修地球了。再说林美丽的高中文凭,不过是上个一年,也不是去好好学习去的。
这就的说陈菊花对林美丽的母爱了,女孩子,农村的,给女孩子上高中的那是少之又少的。
林帆初中都没念完,陈菊花就让她回来了,才上半年。林帆之所以很顺从的就辍学回来,主要是她前世大学都上了,加上基础很牢靠,根本不用再学了。
那时已经在轰轰烈烈的搞|运|动,学校也根本就不教学,老师不是被拉出去批|斗,就是躲在家里。
学生不是参加运动就是要参加劳动,根本没有学习的氛围和时间。
当然林美丽号称高中文凭,其实她也没有学到什么,初中都是混,高中一年更是挂个名而已。
林帆提着木桶,里面塞满了脏衣服,一手还提着盆子,到河里去搓洗。
“哟,林帆来了,这里三婶洗好了,你来吧!”
“好,谢谢三婶”。林帆对着她笑笑。
“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呢!对了,怎么总是看着你干活,你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居家。”
“我姐身体弱着呢!我娘说怕晒晕了!”林帆一点没有家丑不外扬品格,就是要人家知道陈菊花和林家人压榨她呢,不然将来舆论怎么会向她?
“哎,要我说,林家的婶子也太偏心了吧,林帆都开始挣公分了,姐姐还不干活。”
“诶,你小声点,那是人家的家事。”
“哟嘿,谁不知道谁啊,那谁,你知道吧,听说老去城里,人家在城里碰到她跟男|同|志走很近,还那什么,偷偷牵着手,去看电影呢!”
“哎,不会吧,林家老四不是已经定给张家了吗?你可别乱说,还牵手,会被批|斗的”
“我也听说了,真是不要脸……”
大家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林帆皱眉,林美丽怎么会被传成这样,真有此事还是被人污蔑了,她应该没有那么傻吧?
“咳咳咳”林帆不自在的提醒这些讨论的忘乎所以的妇女们,说的可是她们家的女儿,虽然她不待见林美丽。
“……”妇女们纷纷闭嘴,嗡嗡声终于是停止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