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去了燕京干校进修,就凭这个就能和领导叫嚣了?
那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自己居然真傻乎乎地帮他进去给老板汇报,结果被他钻了空子强闯进去。
当然要只是这样,杨思成也能想通,因为要不上点非常手段,就严成光的身份地位不可能会见陆安。
可最让杨思成无法理喻的是陆安见到严成光的那番话。
答应帮陆安向领导汇报的时候,杨思成就已经脑补出一万种陆安可能的态度了,大概率低头道歉认错,小概率拿出燕京干校的同学架子,甚至搬出薛委员和严成光讨价还价。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陆安居然能说出那番话?
什么叫“你想处分我你先别处分我”?你在这搁这搁这呢?
更离谱的是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说出处分你这件事关系到省纪委威严和领导脸面这种话来?
陆安拍拍杨思成的肩膀,十分大度的对他说:“我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不会和你计较。”
接着又话锋一转:“但是你还是得好好劝一劝严书记,把这个事情重视起来,我是真的不能随便处分,至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处分,你们完全可以往后挪一挪嘛,大家来日方长不是吗?”
杨思成看向陆安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他指向门外,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滚,马上!”
在杨思成看来,就陆安说的这些屁话,他但凡要信你一个标点符号都算他输了,更别说他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严成光。
唉!
陆安重重叹了口气:怎么自己这么苦口婆心,就是不领情呢?
天地良心,陆安发誓自己是从大局出发,站在严成光的角度好心为他提供建议。
但是很可惜,他们对自己带有强烈的偏见,致使他们根本不接受自己的建议,那就没办法了。
回到第三监察室,赵跃东见陆安很是遗憾的唉声叹气,他上前安慰陆安不要灰心。
“其实陆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看看整个第三监察室,看看整个省纪委以及整个省委,有几个能做到像你这样?”
“绝大多数人在严书记那里,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他能亲自出手针对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你这个人的肯定!”
很明显,赵跃东误会陆安试图找严成光和解,结果失败了,甚至可能连面都没见上。
陆安解释事情不是这样:“作为省纪委的一员我很骄傲,所以我不希望省纪委因此遇到麻烦威名受损。”
“可惜严书记对我成见太深,又带有一种书记的傲慢,导致他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
赵跃东听着感觉味道不太对,于是询问陆安到底和严成光说了啥。
“我让严书记做任何决定都不能草率要深思熟虑,我告诉他处分我容易,但后面会没办法收场,所以有些事情最好到此为止。”
陆安回答,他接着遗憾叹息:“但是他们却根本不听我说这些,犯下了傲慢之罪!”
赵跃东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他目瞪口呆,嘴里喃喃的说:“好家伙,你是真敢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