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回家补觉。”
沈鸳冷淡,“不吃。” 容渊昨晚逼过她,看她这样有些心疼,又有点儿后悔。
他好声好气地哄着,“不能因为跟我生气,不吃不喝的弄坏了身体,多不合算。”
沈鸳不理他,他衣服上还沾着大片血迹,已经干涸,但太过显眼。
容渊不在意老周的存在,放低姿态,温柔地哄着她,“我错了还不行吗?跟你道歉1
沈鸳有种要气炸了的感觉,“跟我道歉?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你做错了什么要跟我道歉?”
她一叠声的厉声质问,又透着嘲讽意味。
容渊全都受着,“我真的错了,什么都错了。”
沈鸳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这泼皮无赖一样的做派,根本拿他没办法。
打吗?他不还手,骂吗?他亦不还手,任由她怎样就怎样。
可是,有什么用呢?
容渊拉她的手,温声细语,“有什么气,都撒出来,别憋在心里,憋坏了,我心疼。”
沈鸳轻轻吸气,“我要回去了。”
她不吃早餐,容渊自然也不吃,让老周办理出院手续,送他们回家。
卧室大床上还是凌乱不堪,床单被子上都是血迹。
沈鸳面无表情地收拾,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进浴室冲个澡,出来后,直接爬上床。
整个人都是头重脚轻的感觉,她太累了,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这么躺着。
房间门关着,老周收拾干净了客厅地板上的血迹。
容渊瘫坐在沙发上,刻意压低声音,“容祁应该会选择和我合作,事情会比预想的好办一些。”
老周小声地问,“那沈小姐呢?”
容渊面无表情,“她不会离开我。”
他受伤,待在家里养伤,正好可以看着沈鸳。
……
容祁听说容渊受伤的事因后,对他这种疯癫的委曲求全做派很是不屑。
他瞒着容世杰,悄悄约了沈平远见面,将收藏多年的把柄放在沈平远面前。
“这份资料,可以永不见天日,但是拿你手中的那份账本来换,”容祁言简意赅。
沈平远看完那份资料,面容阴沉,“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早就知道容世杰不简单,没想到留了这些东西。
手中的账本,是保他自己平安,亦是保证容世杰不对他动手。
程易坤和吴锐都死了,下一个轮到他或者江恒,说不害怕,不可能。
“这份东西交出去,你后半辈子怕是要在牢里度过,”容祁看着他笑。
“账本交给你,你想干什么?”沈平远沉声问。
“这你不用管,”容祁笑着说,“东西在你手上,就是个雷。”
沈平远不说话,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左右为难。
容祁循循善诱,“容渊想要它,会想尽办法得到它,你参与害死了沈鸳的父母,即便是将沈鸳养大成人,有恩情,可沈鸳照样记恨你,她拿你没办法,容渊会帮她报仇。”
心知肚明的事,被挑明,却是另外一种感觉,沈平远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沈鸳父母的死,你是父亲逼我做的,我并不想参与。”
“做就是做了,没必要找借口,没人信,”容祁不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