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情况?
炭火明明被他藏起来才对。
怎么……
讪讪缩回脖子,硬着头皮瞎掰。
“南山先生说今日大寒,属下怕您冷着……”
“你可真贴心,多谢了。”
顾一看一眼转身走开的顾曦言,尴尬的低着头,“阁主客气,这都是属下分内的事。”
到底是谁这么多事?要坏公子和阁主姻缘!
瑶嘉不再说什么,放下车帘,歪在软榻上。
前面马车上,萧丰逸收回视线,端坐好身子,唇角含着浓浓笑意。
南山睁开眼,斥一声“无聊”,又继续闭目养神。
萧丰逸喝着侍从递过来的醒神茶,知南山指的是他偷偷让侍从,把顾一藏起来的碳火,重新放回瑶嘉马车上这事。
挑了挑眉,“我确实无聊,不如这便去前面马车,找南宫阁主探讨道法。”
说着便要起身。
“你够了!”南山睁开眼,面具下的柳叶眼泛着寒意,“拆散他二人,与你有何好处?”
萧丰逸亦是眼中带着怒气,“我也想问你,那些士兵都看得出,她不喜欢顾曦言,你为何偏要将他二人绑到一处?这就算了,我也已经遵从你的警告与她保持距离,你为何还要这般监视我?”
“我不是在监视你。”南山面具下的脸有些不自在。
萧丰逸狐疑的看他一会儿。
“这么说,你是在给那二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南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萧丰逸冷哼一声,“我看你才是最无聊的。”
将茶盏重重置于案几上,对着一旁毕恭毕敬的侍从沉声道:“怎么回事?这么久都还未启程?”
侍从慌忙下车,片刻后气喘吁吁回来。
“禀殿下,是顾将军在惩治下属,这才耽误了行程,已经开始准备启程。”
“算他还有些脑子。”
萧丰逸收回视线,看向南山,“你这般用心撮合他二人,到底为何?”
南山端起案几上温度适中的茶,一口喝下,“在下喜欢给人牵红线。”
“你……”萧丰逸胸口一阵憋闷,为何此人总是能轻易将他惹怒,想到此时还不能与他翻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意。
“不知这红线是否牢固。”
南山放下茶盏,勾唇而笑,“自然牢固,殿下与齐太师的孙女……”
见他又说起这事,萧丰逸头皮一紧,慌忙打断。
“我知错,先生莫要再念叨此事。”
见他这般,南山也闭了嘴,重新恢复成那副高冷模样。
萧丰逸蹙眉,凝视身侧闭目养神的男子。
这些时日形影不离的接触,发觉此人气质与从前的非玉很是相似。
寡言淡泊,生气时身上总是散发着拒人于千里的寒气。
不过如今的非玉自从恢复神志后,那种寡淡的气质倒是还有,可生气时却并不那般难以接近。
马车缓缓前行,瑶嘉揉着惺忪睡眼起身,扭着脖子掀开车帘朝外看去。
外面竟是飘起鹅毛大雪。
纷纷扬扬,天地一片苍茫。
冷风吹过,带进来几片雪花,冷热交替下,眼睛上立刻升起一团雾气。
熏炉中碳火已烧去大半,瑶嘉朝外喊道:“顾一,进来添些碳火。”
不多久,一人提着小篮子梅花碳,欠身进来。
瑶嘉见那小兵,是时常跟在顾一身旁的张定,便问道:“怎么是你?顾一呢?”
张定边用火钳将桃花碳往熏炉里添,边回话,“一哥受伤了,行动不便,这几日阁主有事情,叫属下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