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边爬了过来。
秦婳婳说:“如果我们现在逃走的话,这虫子肯定追不上我们对吧?”
白胡子老头儿说:“追不上!”
秦婳婳说:“那还犹豫什么,逃啊!”
白胡子老头儿说:“好!”接着满面笑容:“不过你们要逃,能不能把短歌借我一用?”
朱大卫秦婳婳:“不行!”
白胡子老头儿一脸的无奈:“那好吧,我老人家暂时借用一下,你们也不用走,就在这等着。”
白胡子老头儿接过短歌,缓缓走到虫王身前三丈开外,站定身形,摆了个pos,运起功来,朱大卫秦婳婳紧张的看着他,眼看虫王离白胡子老头儿越来越近,白胡子老头儿还是一动不动。
虫王距离只有不到一丈远了,只听白胡子老头儿一声大喝:“阴符神功第八重!移星易宿!”身上衣服突然涨得象被风鼓满的帆一样,猎猎作响,威势惊人。
秦婳婳突然低下头去。
朱大卫奇怪:“你怎么变鸵鸟了,这是绝顶高手杀虫王啊,多精彩啊。”
秦婳婳说:“我怕他这身衣服不结实。”
朱大卫倒吸一口冷气:“看这阵势,倒是很有可能。”
不过两人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足见古人的制衣水平也是很高,至少没有偷工减料的。
虫王对着白胡子老头儿蠕蠕前行,白胡子老头儿突然又是一声大喝:“开!”
朱大卫只见一条灰影从老头手中脱出,径直穿过虫王身上,然后从后面出来,远远飞了出去,虫王疼得满地打滚,把地上砸了一个个大坑,嘴里同时吐出许多丝,周围空气中的寒气骤然增强,朱大卫秦婳婳两人冷的嘴唇都紫了,浑身直哆嗦。白胡子老头儿见到两人这样,回身上前双手一边一个,按在两人后背上,两人登时觉得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再看白胡子老头儿已经是满身大汗,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良久,虫王才没了动静,白胡子老头儿也缓缓睁开双眼,说:“好悬好悬!这是我老人家第一次把阴符神功的移星易宿用到第八重。如果还杀不了这畜生,那只好再等五百年了,我老人家是等不到了。”
朱大卫突然跪下来:“师父!师父!”
白胡子老头儿左看右看,满脸疑惑:“你师父来了?”
朱大卫说:“我没有师父,您老人家就是我师父,师父!请你收下徒儿吧!”
白胡子老头儿眼珠儿一转说:“要拜我老人家为师得有个条件。”
朱大卫秦婳婳一起说:“不行!”
白胡子老头儿说:“那我老人家为什么要收你做徒弟?”
秦婳婳笑着说:“您老人家收了大卫做徒弟,不就是相当于短歌在身了吗?”
两人刚才已经商量了,都觉得江湖险恶,这点本事恐怕不够用的,这老头见到宝刀能不硬抢,说明人不错,不象是邪派人物,何况武功非常了得,如果能跟着他学武功,那就基本什么也不怕了,两人身边还多了一个保镖,机会难得,失不再来。
朱大卫也笑着说:“师父您看看我,是不是象把出鞘的短歌?”
白胡子老头儿闭着眼想。
朱大卫秦婳婳两人相对挤挤眼,露出微笑,都知道这老头算是被短歌牵住了。
最后白胡子老头儿张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摇头说:“只怕我门的武功不太好学。”
朱大卫笑着说:“我不怕难。”
白胡子老头儿说:“只怕我门的规矩严。”
朱大卫笑了:“严师出高徒,理解。”
白胡子老头儿说:“入我门者不许退出师门,否则格杀勿论!”
朱大卫说:“没必要这么严重吧?废去武功不行吗?”
白胡子老头儿摇头说:“不行!本门内功乃是无上秘法,即使废去武功,内功心法怎么废?绝不能传到外人之手!”
朱大卫说:“我听说武功练到极致,能把所有的武功全忘了。”
白胡子老头儿说:“你是说傻子吗?”
朱大卫说:“看来不行,那我接受这个规矩,绝不退出师门!再说师门挺好的,干嘛要退出啊,嘿嘿嘿。”
白胡子老头儿大喜,问:“你不后悔?”
朱大卫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好像有点不妙,怎么对方笑得这么诡异呢?我这不会是上了贼船了吧?自己连对方什么门派都搞不明白呢。
便笑着问:“让我再想想啊,师父,您这是什么门派?”
白胡子老头儿说:“鬼谷派。”
朱大卫心说这名字有点古怪,和鬼相关,未必是什么名门正派,我别不小心误入了歧途,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看看白胡子老头儿,突然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心说这么大岁数跑出来自己干这么个危险工种,他的子孙后代呢?怎么不见一人帮他?难道?难道是终身不能结婚?除非做鬼才行?这很有可能啊。
这是第一等的大事,非问明白了不可!
便笑着问:“师父,这鬼谷派能不能娶媳妇?”
白胡子老头儿哈哈大笑,说:“我鬼谷门怎能不让娶媳妇,只要你练好了武功,娶多少个都行!本派历代师祖最盼望的就是本门人丁兴旺。”
朱大卫大喜,听到秦婳婳大声咳嗽了一下,知道秦婳婳肯定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自己,所以绝不向秦婳婳方向转头,秦婳婳却也知道他这个心思,不由恨得咬碎银牙。
朱大卫笑着说:“还是咱们派的师祖通情达理。”
朱大卫现在开始说咱们派了,足见心理已经高度认同这种文化,突然想到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这样的门派会不会是采花贼?哪有正常的门派鼓励娶媳妇的?自己会不会不小心做了采花大盗啊?
想到这里,额头微微冒汗,半忧半喜,小心翼翼的问:“师父,您老人家会不会是采花大盗?”说完紧张的看着白胡子老头儿的表情。
白胡子老头儿也没想到朱大卫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仰天想了想,不由老泪纵横:“你看看为师这把年纪,还能采得了花吗?”
朱大卫顿时羞愧万分,心说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想赶紧承认错误,弥补过失。不过又生出一份急智来,心说这老头说的大有语病,他到底是伤心自己误解他了呢,还是伤心采不了花呢?不行,这事得问明白。
于是又赔上笑脸,问:“师父,您别伤心,您伤心是因为不能也还是因为不为也?”
白胡子老头儿抹了一把泪:“什么意思?”
朱大卫说:“挟泰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徒儿不知道师父您老人家伤心哪一段,嘿嘿,嘿嘿。”
秦婳婳冒一头冷汗:“你不是文盲啊?”
朱大卫谦虚谄笑:“半文盲,嘿嘿,半文盲。”
白胡子老头儿说:“你嘿嘿个屁!”
朱大卫笑着说:“您老别不好意思,要么咱们换一个角度,咱门派里都有什么前辈英雄?例如?”想了想:“有没有万里独行田伯光田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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