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痕迹,看了周围,也没有人来过,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朱瞻基被抓走了,不对啊,那不可能只留下艾米尔,朱瞻基自己出去了?那也该留下个记号说自己出去,再说他还昏迷着呢。
艾米尔还是躺在床上,范小见摸摸艾米尔鼻子,又摸摸脉门,人还没事,只是昏迷,玉体横陈,引人遐想,不过范小见现在却没这心思了,头上冒出汗来,心说朱瞻基一定是不在了,那艾米尔留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危险什么时候会到来?
如果抱着艾米尔出去,那在大街上这目标就太大了。
走还是留?范小见静静思考,最后一咬牙,又一溜烟儿回到小院。
贺大人正陪着小心和秦婳婳聊天,见范小见又很快回来,两人都是一惊,范小见说了情况,秦婳婳的气也消了,几人商议,派个马车,把艾米尔藏在车篷运来。
马车准备好,贺大人说:“少主,老臣必须得说句话。”
范小见说:“贺大人你说。”
贺大人脸色严肃,说:“万一出现情况,少主你一定不能保护这个姑娘,也不要被人认出,自己想办法脱身回来,少主,你能不能做到?”
范小见看看秦婳婳,秦婳婳不出声。
范小见又看看贺大人,点点头,说:“我听贺大人的,我这不是一条命,还有你们呢。”
贺大人面色沉重缓缓说:“少主知道就好,我们已经尽力了。”
范小见拿出阎罗王面具:“万一出事,我戴着这个就没人认出了。”
秦婳婳说:“你傻啊,白天就是戴面具的把人救走的,你这是打广告呢。”
范小见冒出冷汗:“还真是!幸亏你提醒,我这脑子都乱了,婳婳就是厉害。”
于是范小见给了秦婳婳一个诚挚的微笑,换来秦婳婳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儿。
人多反而容易坏事,如果派去的人没有范小见的武功,肯定跑不了,所以还是范小见带着一个马夫前去,这个马夫也是贺大人的死士,关键时刻牺牲自己也会保护范小见的。
此时,街上已经没多少行人,马蹄落在地面上分外清脆,车上二位的心脏也随着马蹄声的节奏一跳一跳。
幸好,平安无事把艾米尔带回了小院,小院的人一颗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众人仔细看看昏迷的艾米尔,都赞叹这姑娘漂亮。贺大人已经从府上拿了最好的解毒疗伤的药,管用不管用的先让陌陌洛洛喂了艾米尔服下,艾米尔仍然昏迷。
贺大人皱眉说:“老臣觉得,这样还是不行。”
秦婳婳点点头:“对。”
范小见说:“那你们说怎么办?我听你们的。”
贺大人说:“需要把这位姑娘送出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这里不能出一点闪失。”
秦婳婳说:“只怕城门有人盘查,这是内松外紧。”
贺大人说:“那怎么办?怎么能出城?”皱眉思索。
秦婳婳说:“怎么能避开盘查?”
众人想了很多办法,把艾米尔装在夹层,装在柴车,装在棺材,甚至连装在出城的古代生活垃圾桶都想到了,但是都觉得不妥。
最后爱爱说:“要不让我家老爷送出去?”
三人大喜。
解府上,解缙已经休息,听到下人禀报秦婳婳和爱爱深夜来到,心里一惊,连忙来到书房。
一见秦婳婳便问:“是不是出事了?”
秦婳婳微笑说:“是有事情需要烦劳解大哥。”
解缙说:“你说,只要大哥能做到的?是摊上官司了?难道是杀人了?”
秦婳婳摇摇头,说:“不是这样,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解缙说:“那是什么事儿?”
秦婳婳微笑说:“一个亲戚病了,想出城看大夫。”
解缙把心放下来,笑着说:“那出城就是了,我派人和守城门的打个招呼。”
秦婳婳说:“只有一件事为难,这位亲戚怕受风,不能让人见到,到时候不想让城门的士兵检查。”
解缙想了想,小心问:“男的女的。”
秦婳婳说:“女的。”
解缙的汗立即下来了,心里知道这是那个在秦淮河上大闹一场的少女,怎么会卷到这来了?用眼看看爱爱,爱爱可怜巴巴看着他,解缙明白这人是在秦婳婳那了。救还是不救?这可是满门抄斩的事,不是闹着玩儿的。
但是说要把这少女送到宫里,以那少女的烈性,恐怕就是把人逼死了,这么美的女孩儿,太可惜了。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