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推出来顶包的,权利不会很大。”
赖晴空听着,沉吟片刻,道:“还是得先跟唐宋他们汇合,我担心……”
戚红药知道她未竟之言:怕只怕蓝家针对的不是她,而是十方谷,那么,武师兄、唐宋的处境,也很不妙了。
赖晴空突然一怔,如梦方苏似的,探手在床铺上摸索起来。
她一动弹,就忍不住皱眉,只觉全身的肌肉,都酸痛无比,更有几个地方,是一种钝痛——也许是受到踢打,或在拉扯中受了伤。
可是,她摸索片刻后,还要下地。
戚红药扶着她:“你需要休息,想要什么,我给你取就是了。”
赖晴空有些焦急,“狐狸——我的狐狸哪儿去了?”
白十九身子陡地一颤。
赖晴空自语道:“它那么小一只,万一在混战中被人踩踏……”说着,一掀被褥下了床,要回到那赌厅中去找。
戚红药心知赖晴空很喜爱那狐狸,要拦也拦不住,可她身体虚弱,不宜擅动,干脆道:“我去找,姐姐等在这里就好。”
赖晴空有些愧疚,又要她跑一趟,想了想,小声道:“它很机灵的,也许自己会避开危险,但——但如果你看见了,就带它回来吧,别留在那地方。”说着话,心里一酸,别过头去。
她想,狐狸那么聪明,要是活着,肯定跑出来了;眼下那厅中活人都撤走了,剩下的只有死物,戚红药如果能找见狐狸,当然也是死的。
她对一些动物的爱护,旁人常不能理解,认为她把那些长毛畜生看得跟人一般重,是件十分奇怪的事。
赖晴空也不是逮着什么都喜欢,只是对些毛茸茸的小兽格外钟情。
她父母早亡,自小被孔寒声长老收为亲传,待遇固然不错,只是小小年纪就独居一室,少有玩伴,镇日与草药毒虫为伍,时间一久,逐渐变得落寞寡欢。
孔寒声也怕徒儿这样下去,性子会愈发孤僻,有心给她找个伙伴,但门下其余弟子,年龄较赖晴空最接近的,也要长她十来岁,怎么能玩儿到一处去?
他一时也有些头痛。
孔寒声除了精通炼药,兼善驭兽之道,某天,看管兽园的弟子来报,称圈养幼兽的笼子损坏,刚来的几只幼兽跑丢了。
弟子们找了一天,捉住乱跑的六只,余下一只虎崽、一只熊崽,不见踪迹。
过了大半个月,才有人在赖晴空的院中发现了那两只。
赖晴空低着头,听师父训诫,最后,看在两只幼兽被照顾得不错的份儿上,没有罚她。
孔寒声还以为这个徒儿是想要学习驭兽,才私留幼兽,但一问她,她又摇头。
赖晴空见过师父驭兽的手段,知道要想令野兽听令,驯养时,少不得恩威并施,将其兽性磨去,才好驱使。
她下不了手。
孔寒声了解情况后,也熄了传她驭兽法门的念头,又见小徒儿再三偷看那两只小兽,心中一软,准许她先养着——总归幼兽得长到一岁以上,才能抗住训练,在这之前,由她留下做个伴儿,也无妨。
就这么着,后来,许多新到的幼兽,都在赖晴空手下养过,只是没等长大,就被带走了。
她自捡到那只狐狸,心里十分喜爱,但从没打算带回十方谷,只想着,等找个合适的地方,放生就是。
可是,越养越舍不得,磨磨蹭蹭,拖到如今。
她心里悔之不及,全怪自己私心,带它上了船,才害了它。
想到此处,忍不住眼眶一红。
白十九见她如此,险些脱口而出:我没事!
猛一激灵,反应过来,改口道:“赖姑娘,你别难过,你,你的狐狸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