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孟御医,人没事吧?”
张让看着切脉的御医,问询道。
“伤口不深,就是破了点皮,老夫已经为其上药包扎。”
“至于身体嘛,刘将军体壮如牛,就是虚火有些旺,老夫开个方子,每日一副,吃上几日便无大碍了。”
孟御医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
当御医是很难的,皇宫里的这帮金主爸爸动不动就没病找病,总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但十次里面有九次都是心理作祟而已。
可他们能这么说吗?
当然不能,如果都说了,那以后他们这些御医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汉末这年头当医生多难就业啊,医生的地位甚至都不如商人。
所以为了饭碗,遇事不决虚火旺,随便开些补药,只要剂量小一点,喝完保证神清气爽。
一开始,刘彦是真的装晕,后来还真有些困了,于是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头被锦帛包着,轻轻碰一下还有一个大包。
“嘶,诶哟,下手可真狠呐。”
刘彦倒吸了口凉气,坐在榻上抱怨了一句。
“陛下这下手已经算轻的了,刘将军啊,您就偷着乐去吧。”
一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吓了刘彦一跳。
“哎哟,赵大人,您怎么在这啊?”
刘彦看着从榻边视野盲区走出来的赵忠,颇感郁闷的说道。
“呵呵 ,陛下让我来看看你小子醒了没。”
赵忠笑眯眯的盯着刘彦,玩味的说道。
“我这是在宫里面?”
“天都黑了,我得走了吧?这要是让人知道我留宿宫廷,我可担待不起。”
刘彦四下张望了一下,随即指了指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
“行了,陛下没准备杀你。”
“陛下若是不砸你那一下,你必死,他砸了你,气也就消了。”
“刘将军啊,老奴可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宠爱过一个臣子啊,你呀,可莫要让陛下失望。”
赵忠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言语间带着一丝提点。
“那是自然,臣一腔赤诚,忠肝义胆!”
刘彦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
“嗯,行吧,天色黑了,我送你出宫,你自己呀,可出不去。”
赵忠微微颔首,迈步走在前面 。
“赵大人,刘某有一事不明,那皇甫嵩...”
刘彦没有说完,他相信赵忠肯定明白。
“就知道你小子记仇,放心吧,册封是册封的事,陛下已经下旨,削了他三千户的食邑。”
赵忠阴恻恻的笑了笑,露出一副你果然和我们是一类人的表情。
“那就好,那家伙不是个好鸟,竟然想着杀良冒功。”
刘彦附和着点了点头,恶狠狠的说道。
“日后还需刘将军多多照拂呢,对了,陛下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届时万年公主为正妻,你那发妻为平妻,能和一国公主持平,你那发妻也算祖坟上冒青烟了。”
“你小子要记住了,以后可别犯浑了,恩宠是会消失的,要是陛下哪天不喜欢你了,你呀,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赵忠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的提醒着刘彦。
刘彦与他们这些宦官如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他们自然不希望刘彦这个盟友出事。
毕竟,他们终究是宦官,只是在朝中说话有些分量,却没有任何的兵权。
“赵大人说的是。”
刘彦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量平妻的事。
没想到自己的缘故,平妻竟然提前出现了一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