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连否认:“皇上,微臣不敢!”
章弥暗暗中猜测着那麝香的来源,头皮一阵发麻。
昨夜是果郡王,今日是温实初,皇上对于两人的贼子之心已经怒不可遏。
皇上紧闭着双眼,开始思考如何处置温实初。
这事另有隐情,朕对莞常在的处置又太过名不符实,温实初顾忌着对莞常在的情谊,难免不会对朕怀有怨怼…
“皇上,微臣以为温太医这样做,大多都是受了莞常在的蒙骗利用,并没有胆子做什么逾举之事,微臣和温太医共事多年,对温太医也有所了解!”
“温太医重情,医术在太医院中更是佼佼者,微臣相信,以温太医的资历,日后定是我朝医界的栋梁之才!皇上爱才,贤名在外,微臣斗胆请皇上对温太医从轻发落,或者,皇上让他去边塞戴罪立功,也是一种惩罚啊!”
章弥知道这件事的内情,更知道温实初碰的皇上的逆鳞,所以,如果此时无人替温实初求情的话,他必死无疑。
皇上确实犹豫了,但他的疑心病更想让温实初死。
“一个人即使拥有再多的才华,若不能为朕所用,那也是白费,若那人对朕怀恨在心,串通乱臣贼子或者敌国,那便是我朝的祸患!朕决不允许这类事情的发生!”
“苏培盛,传朕旨意!”
皇上当下已做了决断。
章弥叹息一声,表示已经尽力了。
皇命不可违。
温实初万万没想到自己并不算是欺君,皇上却仍然毫不留情的要自己的命!
“皇上开恩,微臣不敢了!求皇上开恩!”
皇上被温实初的求饶声吵得心烦,他朝着苏培盛挥了挥手。
苏培盛一夜没合眼,如今脑瓜子嗡嗡的,若不是担心自己小命不保,他早就去歇息了。
此刻,苏培盛强大的意志力只能维持着伺候皇上,不让自己出错,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
苏培盛对皇上的旨意心领神会,出去喊了两个侍卫,便将这聒噪声拉走了。
“太医温实初罔顾朕的信任,伙同莞常在欺上瞒下,情节极其恶劣,实在罪无可恕,朕特赐其毒酒一杯,保其全尸,送还本家安葬,钦此!”
不一会儿,圣旨便已完成。
皇上将笔放了下来,喊了小厦子进来,将圣旨递给了他。
“奴才领命!”小厦子捧着笔墨未干的圣旨,静静退了出去。
皇上重新坐了下来,他的胳膊抵着书桌暗了暗眉心,心情依旧很是郁闷。
“你们都先下去吧,苏培盛留下!”皇上沉声吩咐。
章弥见皇上没有因为温实初而怪罪自己,心里已经很是庆幸,他谢了恩后,便缓缓退了出来。
但余莺儿的目标并没有达到,她清了清嗓子,卖弄着她的声线道:“皇上,臣妾看您很是疲惫,不如让臣妾为皇上捏捏肩,好解解乏?”
余莺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婉转,皇上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转了心思:“也好!”
“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