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莫名地恼怒了起来,他一口咬在了魏燕婉的香肩上,却又犹豫着,舍不得用力。
进忠无奈地环抱着魏嬿婉,声音里包含着隐忍的嫉妒:“主儿可想好了,男人是好找,可像奴才这样忠心的男人,可是千年难遇呢!”
肩上那钝钝的疼痛,让魏嬿婉又恢复了清明。
她微微歪着身子,躺在了进忠的怀里,轻挑他的下巴,道:“既如此,你的这条狗命,可要看好了,本宫不许你死,你绝不能死了!”
心里的不忿,伤心,在这一刻瞬间化为了乌有,进忠将魏嬿婉纤细的手指握住,猛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从刚开始的宣泄,到中间的缠绵,再到最后的恋恋不舍,两人的眼中,都沾染上了情欲。
“主儿的话,奴才好生记着!皇上那里,奴才不能离开太久,这就得回去了。”
进忠松开了手,站了起来,邪魅一笑道:“这几天,奴才会替主儿去那楼里好好学着,日后,奴才再慢慢地教给主儿!”
说完,进忠便微微勾唇,走了出去。
心弦再次被拨动,魏嬿婉只恨自己对进忠的免疫力太低。
皇上并没有逍遥多少天,便踏上了东巡之路。
因为皇后刚走,又要祭天,皇上确实清心寡欲了一阵子,直到回宫,都没有召幸任何妃嫔。
皇上一到养心殿,便看见璟瑟冲着他走了过来,盈盈一拜:“儿臣参见皇阿玛。”
皇上坐了一路轿子,头晕得很,他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揉着光滑的额头,道:“怎么,可是因为你的婚事?这事已成定局,不会再变了。”
一想到自己就要远嫁蒙古,璟瑟的心头便更是苦涩,她强自坚强地一拜,道:“皇阿玛不在的这些天,儿臣想了许多。”
“儿臣作为皇阿玛的嫡女,既享受了这至高无上的荣华和富贵,也就该为大清尽心尽力,为皇阿玛分忧解难,儿臣愿意远嫁科尔沁,别无怨言。”
皇上惊讶拿开手,没想到一向骄横的女儿会突然这么懂事。
“这话,可是真心的?”
“儿臣得皇阿玛多年教导,不敢欺瞒皇阿玛。”
闻言,皇上不免有些动容,这可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他也不愿璟瑟嫁得那么远啊。
起身走到璟瑟身边,皇上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璟瑟的胳膊却躲了躲,朝着皇上一叩首,哭诉道:“皇阿玛,儿臣不愿向皇阿玛说谎,可皇阿玛的妃嫔们,却不都是和儿臣一样,对皇阿玛如此坦诚!皇额娘走得仓促,儿臣没能看她一眼,却也不能让人白白害了她!”
皇上对璟瑟的话感到一头雾水,他满脸地不乐意道:“璟瑟,这事儿,人证物证具在,皇阿玛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皇额娘走得突然,皇阿玛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不许太过胡闹!”
璟瑟听着皇上的训斥,心中更是悲痛,她从袖子里拿出了那个黑黑的木偶,还有她苦苦搜集来的信纸,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阿玛,皇额娘她作为中宫之主,一生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她温柔贤良,就连寻常的下人都不敢严加责罚,又怎么会实施像厌胜之术这样的巫术,去咒皇祖母?”
“皇阿玛,儿臣了解皇额娘,她绝不是那样违逆不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