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灵剑上化作点点细雨,与天空中的雨滴融为一体,悄无声息的滴落在那群佛修身上。
转身间,那群佛修身上就炸出了一片片血花。
一招建功的洛安宁突出一口浊气。
“好一个佛说,要放下?”
“道祖也曾有言,敢阻我飞升者,统统斩落剑下!”
趁着这一剑之威,洛安宁倒是没有乘胜追击,说到底这里毕竟是佛修的旧都,闹大了,惹的那些老和尚下山,就麻烦了。
一剑劈开那群佛修的洛安宁御剑而起,越过包围圈,继续西行朝着昆仑山的方向而去。
这群拦路打劫不成,又受伤不轻的佛修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洛安宁离开,却是没敢再追。
漫漫长夜,最是难熬!
在距离吐蕃不知多少万里的北域荒原上。
在璀璨星空映射的夜空下。
在某个小土包的背后。
一个简单架起的烧烤架上,早已空空如也。
何良辰满脸震惊的看着打了个饱嗝的郎千诺。
“千诺啊,你之前该不会就吃这东西果腹吧?”
意犹未尽的郎千诺吐出一根荒兔的大骨棒。
“观主你有所不知,北域的妖修普遍不修火法,用到火的地方也不多,低阶妖修们过得也多是些茹毛饮血的生活。若不是你亲手烤制了荒兔,这兔肉的味道,还要更差一些的。”
何良辰听完,英俊的小脸,不由得皱作一团,有些不忍的伸手撸了撸郎千诺,语气极为怜悯的道。
“千诺,你的狼命,还真是苦啊!”
郎千诺被何良辰的话戳中了痛处,竟也有些悲从中来。
想想它的过往,过得还真是非人的生活。
整天以又苦又酸又涩的荒兔肉为食,实在可怜。
荒兔啊荒兔,狗都不吃。
就在何良辰和郎千诺坐在小土包后悲从中来时,他们四周忽然出现了一双双幽蓝色的眼睛。
“大哥,人味儿,有人味儿。”
“就你鼻子灵!”
“大哥,我们不是只吃草吗?”
“笨啊你,我们不吃人,吃人身上的灵丹妙药,那些比草香多了……”
“大哥,你真有主意,怪不得你是大哥,我是二哥,他是三哥,……”
“够了,你给我安静点,悄悄的靠……近!”
几个呼吸得到功夫,小土包就被一群旱獭精给包围的密不透风起来。
何良辰和郎千诺正在哀叹狼生之多艰,似乎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
“呔,人,交出你身上的灵丹妙药,否则我和我大哥,以及一众弟兄就把你吃掉,我们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旱獭大仙!”
何良辰并未急着搭理这群二阶的旱獭精,而是用询问的语气对着郎千诺传音。
“千诺,你跟本观主说实话,这群东西好吃吗?”
郎千诺沉吟了片刻。
“观主,我没吃过,但是我听狐白白告诉我,这群小东西的肉还挺鲜美的!”
何良辰默默点头,表示了解。
“喂,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朋友,你们的肉好吃吗?”
何良辰的声音刚落,背上的灵剑已经出鞘。
同样是一剑,同样是一招天河倾洒。
即便北域的天气降水很少,却也丝毫没有影响何良辰剑术的威力。
滴滴细雨无声划落,十几头旱獭精无一幸免。
何良辰收剑入鞘的同时,也吐出一口浊气。
“千诺,收拾干净点,一会串成串串烤着吃,我来点火!”
“贫道好不容易才来北域荒原一遭,莫非来了,是让尔等果腹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