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幽所谓的“不好的事”暂时还没有应验。
他放了个讯号给萧则,告知对方他早已到达瑶台,让剩下的人尽快跟上。
楚良尧事务繁忙,而且孔幽作为瑶台的参与者,跟他接触太过频繁也不好,容易被人说闲话。
所以孔幽这几日几乎都是独处。不是在茶楼喝茶,就是去戏台听戏。
各大门派的人陆陆续续也到了,楚良尧前一夜还叮嘱孔幽,为了避免麻烦,尽量别太抛头露面。
但是孔幽对于师兄的话,从小就是选择性地听从。他待在客栈闷得慌,境域又暂时无法突破,整日面对那些沉重寒冷的铁链唯有心里发堵,与其这样,不如出去转转。
这日孔幽又在茶楼喝茶,隔壁桌坐了几个年轻修士,看衣服打扮,是出于同门。
他们带着不好的目光,上下打量孔幽。孔幽见他们相貌陌生,不是熟悉的人,不愿理睬。
但是偏偏有人上赶着犯贱。
孔幽要了一壶龙井,一碟莲子糕,清心享受着独处的自在时光。
今晚,最晚不过明日清晨,萧则他们就要赶到了。
到时候又是乱糟糟的一群人,烦得厉害。
孔幽随意地尝了口点心,就听旁边那一桌,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低声开口。
“是不是鸦首山的首席啊?”
坐在她旁边的另外一位黄裙女子轻声应和。
“看着像。”
还有一位男修士,这位就很不客气了。
“瑶台问道现在什么人都能来了?”
最后的男修士轻笑一声。
“看来鸦首山是真的缺人,难道不怕再丢一次人?”
两个男子嘲笑着孔幽,和鸦首山。
孔幽还没有说什么,那两个女修士倒是低声地劝。
“在外面别惹是生非,师父不是叮嘱过我们了么!”
“都小声点吧,又不是听不见。”
孔幽侧眸望向隔壁桌,手中的茶杯稳稳地端着。
听见女修士的这句话,他嘴角一翘。
“是啊,又不是听不见。真是哪里来的野猫野狗都能随便评头论足了。”
“你——”
年轻人就是受不住激将法,他们刚才自顾自地嘲了孔幽那么多句,孔幽只是淡淡地反击一句,对方就腾地站起来了。
“你不过是一个败者,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硬气?”
“这位道友,”孔幽懒散地掀起眼皮,“你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你。不如你也自报家门?”
“我是——”
他挺直了腰杆,正要来个自我介绍,却被人打断了。
“你不是说这里是附近最高档的茶楼吗?怎么还有人在这里乱吠。”
这声音很熟悉,开口自带三点怒气值。
梁逸天走楼梯来到二楼,嘴上对着后面的人抱怨什么。
一抬眼,正看到窗边悠然坐着喝茶的孔幽。
“呀,”孔幽抬眉,露出笑容,“这不是小梁么。”
梁逸天:……
“你怎么在这儿?!”
他几乎是瞬间移动到孔幽的桌前,一巴掌拍在桌上,把碟子里的莲子糕统统震成两半。
以他的功力,想把这张桌子拍成粉末不是没可能。他有意控制力道,看来就是成心不让孔幽好好吃东西。
孔幽遗憾地望着他点的莲子糕。
“可贵呢,这黑心店专门挑问道的日子涨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梁逸天的脾气坏且直,他要孔幽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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