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怪异的声音响起,只见刀面上弥漫出一道道裂纹,竟是被宁羽硬生生抓裂了开来!
男子看的瞠目结舌,想要赶紧抽刀后退,却发现对方死死得抓着,像嵌入了岩缝一般,任凭他如何拉扯,都纹丝不动。
宁羽的感受更加怪异,随着金煌镯的光圈不断缩小,他的右臂就好像有无限的力量在源源不断地涌出,甚至他感觉只要自己再用点力,就可以将这柄人阶的长刀直接给抓爆开!
不过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握紧另一只手的拳头,一下砸在了男子的腹部!
轰!
又是一道身体倒射而出,落在远处,就像一条死狗般再没了声息。
宁羽没心情再去管他,把手里的长刀随意丢在一边,转身看了一眼场中还剩下的那个人,缓缓向着他走去。
“你……你别过来!”苏佑天看向远处不断逼近的身影,忍不住颤声道。
“这里可是苏家!要是敢对我动手,我保证你死无全尸!”
“是吗?”
宁羽眼神冰冷,“这不都是你逼我的吗?”
他手臂上的苍灰色龙鳞欲显厚重,金煌镯的光圈也像有生命般不断扩张和收缩着,他的气息此刻无比强盛,要是一拳砸在苏佑天的身上,怕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然而,就在他即将贴近苏佑天,挥出那一拳时,一道气息席卷而过,瞬间笼罩了全场,让宁羽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呵呵……年轻人,真是好重的戾气啊。”
这时,一道中年身影突然从苏佑天的身前走出,仿佛将空间都禁锢了片刻,竟让宁羽感到一阵窒息,连身体仿佛都失去了暂时的控制。
灵宗?!
宁羽霎时间流出一身冷汗来,他虽然气得咬牙切齿,却也知道这一对手绝不可力敌!
“四叔!”苏佑天欣喜若狂,“你可算来了!”
他指向宁羽,恶狠狠地说道:“这家伙打伤我的两个随从,还想对我下手,绝不可轻扰!”
“哦?”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宁羽,眼睛微眯道:“敢在这里动我苏家之人,胆子倒是不小啊。”
他们这一脉别的不说,自认苏家乃是南域之主,对外人那是没来由的排斥与厌恶,在这一点上,几乎这一分支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我也不欺你,要不这样吧。”
“你自废修为,向佑天磕三个响头,再赔礼道歉,这事就算了,你看如何?”
中年男子脸上虽然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是比刀子还尖锐,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让宁羽看了简直犯恶心。
他想起当日慧海大师给的玉简,此刻正静静躺在怀中,散发着丝丝温润的凉意。
面对灵宗级别的强者,这几乎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要捏碎吗?
宁羽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果是其他势力的话,也许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捏碎,可这次,他惹上的是苏家,这个南域的地头蛇。
如果这么做的话,或许非但自己走脱不了,就连慧海大师也要被他拖下水,跟着一起遭殃。
毕竟他知道,这个苏家当中,可是有着超越灵宗的存在的……
咻!
下一秒,他的速度快到极致,直接向远处飞掠去,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虽然知道在灵宗强者的手下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即便如此,他也要硬着头皮试一试,总好过在原地坐以待毙。
“真是可笑,居然还想逃。”苏佑天看着宁羽逃窜的样子,忍不住嗤笑道:“也不想想这是哪,能让你跑掉吗?”
堂堂苏家,内部有禁制和法阵守护,外部还有无数的强者监守着,要是能让一个筑基期的小家伙逃出去了,那才是笑话。
“四叔,不能轻易放过这小子,等抓到手,定要好好折磨一番,让他知道我苏家的威严!”苏佑天说道。
“放心。”被称作四叔的中年男子点头道。
只见他未作出什么大动作,只是简单的伸出手指,一道紫色匹练激射而出,速度快过宁羽十数倍,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其身上。
这一刻,宁羽感觉五脏六腑都像移位了一样,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而后轰然落在了某个院角,将墙体都给撞穿了。
“咳!”他的嘴里血流不止,染红了衣襟。
虽然知道灵宗强者远非自己能敌,可远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对方只是随意的简单一指,就让他遭受重创,若不是对方有意戏耍他的话,恐怕他早就已经死上好几回了。
“不好!”宁羽脸色一变,在他停滞的瞬间,那道气息正从后方极速赶来,速度之快,只怕几息时间就可以追上自己!
他无暇顾及伤势,赶忙调整气息,向着远处继续逃窜。
“有点意思。”中年男子笑道。
先前那一指,他可以说是连一成的功力都没用上,不过即便如此,那也远不是寻常筑基期的人可以承受的。
眼前这个少年吃了这一击,居然还能站起身来继续往外脱逃,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也就只是意外罢了,不成就灵动境,在他眼里看来就都跟蝼蚁无异。
“留下吧。”
他伸出手指,又是一道紫色的匹练飞出,不过这一次,灵气匹练颜色更为深邃凝实,显然比起先前那道还要危险许多!
冷汗不断从宁羽的额头冒出,他清晰的察觉到了后方极速逼近的那道匹练,而这道匹练给他的感觉,甚至比当日罗坤的全力一击还要恐怖!
青白两道灵气相融,在第一时间涌上了他的两条手臂,霎时间无数苍灰色龙鳞浮现,将他的手臂层层覆盖。
危急之际,只见宁羽猛地转过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头深深低埋着,两臂交叉护在胸前,准备硬受这一击。
金煌镯辉光闪动,使得他的龙鳞又坚实了几分。
下一秒,光束与人影砰然相撞!
轰!
大量破碎的鳞片混杂着血迹飞散开来,从手臂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让宁羽疼得几乎就要当场昏厥!
两手无力的垂下,鲜血不断地向下流淌着,他虽然拼尽全力挡下了这一击,此时却依旧像断了线的风筝,不断向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