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儒、道文明,才是最辉煌、最坚韧,也是最强大的。”她确信地说。
“他们有大一统精神,有一整套政治理想,所以自然比希腊文明更容易发展。结果不是很明显么?塞里斯国家过段时间就会改朝换代,像不死的神蛇一样,每次蜕皮都让自己更大更强。而希腊文明恰恰相反,就像一潭死水,白白渡过两千年时光,却一直就没什么有意义的发展,最后终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史惠贞挠挠头:“我还觉得这挺好理解的……”
“要是中原地区也是希腊文明,那就会裂出来成百上千个城邦,在不断的内战和外敌入侵中,被各路游牧民,乃至高丽、安南什么的瓜分吞并。后世,可能就是高丽人自称塞里斯继承者,吹嘘自己祖上的辉煌了。这种文明,难道不是很可笑么?”
“我看,你们要是想让希腊再次伟大,就别纠结那些戏本了。”她摇摇头,建议道:“最伟大的文明就在东方,你们至少参考下,改一改呗。”
“那,这个差距到底在哪,应该该哪些啊?”有人居然真的动摇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史惠贞干脆地说:“我又不是教书先生,你们只能问更有学问的人了。而且,自己的问题,应该自己才最清楚吧。”
“对吧,老秃子?”她回过头,又开始盘问弗拉霍斯。
“我有不认同你的观点。”弗拉霍斯不满地说。
“那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跟明朝说去啊。”史惠贞满不在乎:“我就是陈述下事实,说明朝比希腊繁荣而已。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弗拉霍斯这下也没话说了,只好又拐回去,借助之前的话题:“既然我们现在在这里,那希腊的经验才是更合适的。因为不管成败,都是前人结合这里的实际情况,总结出来的经验,然后传达给我们。所谓戏剧,也就是用直观易懂的形势,进行的表现而已。”
“之所以有《美狄亚》这出戏剧,不是为了娱乐,而是因为当时的人真的已经发现了这些问题。”他详细解释道:“你如果看了剧本,就不难知道,美狄亚的行为,其实很符合传统英雄的标准。如果她是个男人,这些举动,实际上都很符合那时人们对英雄的理解——包括杀死伊阿宋的儿子,实际上也是英雄之间的盟约破裂之后,因为受辱而杀死对方质子的行为。在那个时代,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连太阳神都承认行为的合理性,反对伊阿宋后续的报复。”
“所以,这不是让我们必须谴责哪个文明,或者抬高另一个,而是陈述一个简单的道理:不同的标准,都是有适用范围区别的。别的文明的成功经验,在这个地方并不见得适用。就像美狄亚的举动,看起来与英雄们类似。但她一个女人,强行模仿男英雄,就不可避免地会导向种种诡怪又疯狂的悲剧性结果,给人们的道德和秩序带来巨大的冲击。”
“看吧,问题的核心不是英雄行为本身,而是女人妄图让自己等同于男人。”弗拉霍斯最后论述道:“这才是为什么我不想让你佩剑,还提到这部戏剧的原因。其实和你说的那些大道理就没什么关系。”
“那你确定,是和男人一样的问题,还是这个英雄标准本身有问题?”史惠贞不太理解,质疑道。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反正我提醒你一下,算是尽力了。”弗拉霍斯果断不和她纠缠了:“你硬要带,我也不管了,今后的后果,你自己承担就行。”
“这件事就这样吧。”他趁势强行结束话题:“大家吃饭,吃饭吧!”